聚成血,一滴,又落下一滴。
往后谢秉川再也分不清现实梦境。
都还在梦中吧,现在也在梦中吧。
要不然他精心搭建了一个独属于他们的家,想帮余温言忆起曾经小时候一同度过的平淡日子,余温言怎么舍得满眼惊恐推开他,捂着腺体躲在角落冷得瑟瑟发抖,问他:“你是谁。”
一切又回到原点。
38“能不能…不要冷落我”
院子里的阳光散了,古树肉眼可见地迅速枯萎,花草蔫了,竹叶萎靡,被呼啸而来的风雪掩盖。
一瞬入冬。
余温言睁着眼睛,就着角落一隅地缩着,手紧紧搭在腺体上,似是被寒风冲撞门窗的动静吓到,瑟缩一阵,惊恐朝外面望去。
“…你不知道我是谁?”
谢秉川喉咙发干,朝前走了一步。
“别过来!”
余温言高声呵斥,瞳孔骤缩,撒起手边的花盆就朝谢秉川扔过去,“不要动我的腺体。”
花盆落地碎了,土散落满地,掩埋了残枝断叶。
“我不过去,也不会动你的腺体,”
谢秉川咽了口唾沫,尝出满嘴苦涩,“你还记得什么,记得你叫什么,记得年龄吗?”
谢秉川不知道余温言现在还记得多少,记得什么。只是拿走四岁前的记忆,怎么会影响到后来他们的相识呢。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要出门了,我得去准备早餐,还得放几个香包在他包里,要不然他会生病。”
余温言碎念,眼眸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又忽然警惕地看着谢秉川。
谢秉川呼吸一滞,哑声道:“他是谁?”
余温言也跟着一愣,像雕像一样静止,过了好久小声呢喃:“我不记得了。是因为总是见不到,才忘记的吗。”
花盆碎片响了一声。
谢秉川突然觉得,余温言不记得他,好像也挺好的。
“我们认识吗?我身上有你的味道,”
余温言问他,蓦地怛然失色,“…我怎么有你的标记。”
“我们结婚了,所以你有我的标记,你只是忘记了,温言。”
谢秉川尽量放缓语气,朝余温言伸手,想让余温言从角落里出来。
但余温言明显不信,额角渗汗,不自然发颤,“你的信息素很冷,我怕冷,才不会找信息素那么冷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