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记忆几乎尽数丢失,只剩他在雪地上踩雪的点点印象。
分化前,每年冬天,他总会四处找雪山滑雪,几乎整个冬天都会泡在雪山里。
但也止于分化前,分化成信息素有毒的oga,他的人生仿佛被按下加速键,他太容易被认出来,被迫待在家里,被迫接受联姻。
谢秉川工作辗转于各个城区,他没有选择待在哪的权利,离开谢秉川,他的信息素只会置他自己于死地。
两个月前,谢秉川由于新工作,他们添添补补,在离雪陵村稍远点儿的地方买下一栋小独栋。
如愿以偿来到他心心念念的雪山,他本该高兴,可今昔非比,毒信息素的影响下,他怕冷,身上总是会疼,只能待在开着地暖的家里。
昨天的经历虽然凶险,但着实让他靠近雪山,碰到了真正的雪,谢秉川的态度还融化不少,难受是难受点了,余温言想想也不觉得亏。
更何况,今天谢秉川压根就没出门,没去找余夏。
他都要觉得,一切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门铃被按响,该是邻居来了。
恰逢糯米粥沸腾,余温言手忙脚乱地关火,洗手擦手,摘掉围裙,踩着拖鞋跑到门边开门。
“嘀”
一声开锁,余温言方还笑着,“白”
字刚蹦出口,一阵清新香甜的味道袭来,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将剩下的两个字吞回肚子里,闷闷地说:“你怎么来了。”
余夏站在门外,一脸不耐烦:“我爱来不来,开门开半天,你爬着过来开门的吗。”
行李箱“哐当”
一声,被余夏丢进来,没等余温言让位,余夏便挤了进来,还用力撞了一下余温言的肩膀。
余温言吃痛揉着肩膀,嘟囔:“嫌我开门慢就别来啊。”
惹得余夏回头过来瞪了他一记。
余温言又比了个鬼脸,待余夏转回头去,才咽了口唾沫,尝出满嘴苦味。
谢秉川没去找余夏,余夏直接住进来了,他就这么看着余夏拖着行李箱,毫不犹豫进了谢秉川房间。
“啪嗒”
一声门扣上,整间屋子都没有了其他声音。
余温言还站在原地,指尖攥着衣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无论他怎么听,也听不到谢秉川说一句“出去”
。
从前,他无数次误入谢秉川的房间,谢秉川总会冷着脸指着门口对他说:“出去。”
父母来能进去,邻居来能进去,余夏来能进去。
谁都能进去,除了他。
余温言等了好一会儿,没再听到什么声音,他转身走回厨房,将糯米粥装进碗里,洗干净锅和勺,又擦拭了一遍厨房,转头一看,房门依旧紧闭着。
他将装粥的碗用力放到饭厅桌上,谢秉川的房间门正好“咔嚓”
一声打开,余夏从里面走出来,轻轻关上门,不见行李箱踪影。
“你的行李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