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朽婆,见过公子!”
朽婆身后的中年男子跟着行礼,若是细看,就会发现此人正是那日在翊王府中为颜倾雪看诊之人。
“无妨,不必多礼。”
颜倾雪连忙将人扶起,话中亦是尊敬:“不必如此,是我叨扰了。”
眼前看似头发花白的老妪,实则是鬼谷在东篱的掌舵人,绝非等闲之辈。
朽婆笑得慈祥:“怎会叨扰呢,主子曾吩咐我等尽数听公子调遣,全力助公子完成复仇大计。”
“近日盯着宋怀安的“影子”
,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朽婆摇头:“不曾!”
“影子们一直盯着他,可此人却毫无一点端倪。”
看颜倾雪脸上闪过失落,朽婆出声安慰:“或许等这次小公子回来,便会有重大突破。”
朽婆乃是“魅”
字阶之人,也就理所当然的唤肖逸一声“小公子”
,对肖逸更加亲近些。
“但愿吧!”
颜倾雪点头。
“这汴京城险恶,阿逸性子跳脱,不拘小节。我如今身在翊王府,多有不便,还望您老多多照看。”
朽婆眸子带了温度:“那是自然!”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颜倾雪起身离开,又赶着午时偷偷溜回翊王府。
好在守在院外的两人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午时的时候还送了饭菜过来。
下午的时候她又偷偷溜出了院子,发现沈时逸还未归,此人一月有半数都在天香楼寻欢作乐。
也怨不得如今民间百姓对他怨声载道,曾经征战沙场的青云侯,到如今沉迷风尘的王爷。
这变化之大,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这沈时逸把她留在府中,却好像又对她不甚在意,但又把她拘在这院中。
如此,她实在有些看不透,也越发对此人好奇起来。
曾经此人宠冠三军,众人都觉得这九五至尊之位必是他囊中之物。
可为何此人一夜之间被贬,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
颜倾雪这般思索着,想着下次出去定要让朽婆查查此事。
旬余数日,颜倾雪之前的伤势已经彻底康复了。但人前她还是一副病弱的模样,沈时逸断断续续又来过几次,多是逗弄她几句。
但每每来时,身上的脂粉味都熏的厉害,一副浪荡的模样。
她这般作态,倒真像是把颜倾雪当作养来逗弄的玩意儿似的。
薄暮时分,沈时逸又从颜倾雪的院子里出来。
萧煞看他皱眉,连忙道:“殿下,热水已备好,可以去沐浴了。”
沈时逸不喜脂粉味,可为了给沈泽川施障眼法,每每来到这彦柒的院子时都特意将衣服染上浓浓的脂粉味,以此混淆视听。
沈泽川自诩聪明,送了这么一个人,可却会反倒被这彦柒传得消息乱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