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秋竹和陈福寿还没明白过来,公子这是让他们走哪去。
陈福寿看二公子气得脸色煞白,大步走近问道:“公子,您脸色不好,要不您先回房歇息一下吧。”
马文才一双虎眼只在梁山伯身上,慢慢地摇头。
韦秋竹仍不放手,呲牙道:“这个梁山伯,在这里胡说八道,说了咱们马家这么多的不是,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马文才面无表情走到梁山伯面前,看他顶着一张苍白的脸。
突然皱眉,手到腰间,‘仓啷啷’拔自己随身带的长刀,架在梁山伯的脖子上。
一阵冷风呼啸着从几人身边呼啸而过。
马文才的长刀反光的寒气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祝文文高声喊道:“马文才,你这是在做什么?”
谷大仓只上前拦住小姐上前:“公子,马公子拔刀了,你万万不可上前去。”
梁山伯脖子上架着刀,眉眼一色,站在原地盯着一脸愤怒的马文才。
遭马文才两次殴打,他的刀最终还是架在了自己的肩头。
梁山伯自知自己逃不过,索性将性命豁出去。
淡然吐声道:“比起前两次你对我动拳头,此刻你拿刀对着我,让我更有尊严。”
马文才听他这样说,心中对梁山伯心中更加厌恶。
自他第一次在书院路上见到梁山伯,就打心眼瞧不起他。
面对扑面的流民,他只会和祝文文同挤在一辆马车里。书院外的竹林中,撞破他与别的女子有私,他只会一味的否认。
要不是看在章道全的面子上,给他脸面子,他早就把这事说给祝文文听了。
如今他舔着脸又出现,以前因为儿女私情,今日竟说起马家的是非。
心里怕得要死,面子上强装镇定,立着不畏强权的姿态,只为给英台看。一个沽名钓誉的书生,在这里当众人面的唱一出《忠烈传》,真是做作得很。
马文才朝着梁山伯脸上啐了一口道:“梁山伯,你料定我不会不会杀了你是么?”
马文才手里的剑又贴近他一尺,直逼他的喉咙。
有刀架在脖子上,没有人是不怕的。可是真的害怕,又有什么用呢?
梁山伯心中打定主意:“马文才是武将,不如洒脱一点,还存些建安风骨。让英台看见自己的骨气。”
梁山伯身子转正,一手负后,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说道:“马公子是太守之子,你家副将说了,我这样品级人,在你家门前,门官都能让我等三天,你要杀我,我怎么能不相信呢?
我是一介书生,不会武功。我今日找英台,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你要杀便杀,我又无错事,不会求饶。”
说罢故意向前走了一步。
马文才手上的剑丝毫不松,咧嘴冷笑道:“你以为你看淡生死,实则你从未见过生死,也没见过死人。
我真一剑杀了你,不但污了我的名声,还成就了你的名声。我才不会随你心意,为你脏了自己的剑。
你一介书生,看到的天下与我看到的天下本就不同。
你说我马家军驻扎城外,你怎么不说江州人各自为政。
你为了游说英台站在你这边,挑拨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你真是心思歹毒啊。”
梁山伯听马文才说自己离间他们。
分辨道:“马家有没有狼子野心想要吞并江州,想必马公子最为清楚,马家的军队现在在不在城外在,马公子心里也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