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气得牙根痒痒,他们现在是清白人了,被外人误解了也就算了,自己山上的人不争气。
杀了自己兄弟,这传出去,黄猴山的名声,在山贼圈里也会被人耻笑。
昨日还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转眼就会拿刀相向。
山上兵将各个人心惶惶,欲杀之。
香众吃了斋饭,又听寺庙的大和尚讲了一番《华严经》,磕头叩拜。
见鸦雀回巢,钟打了三下,这才陆陆续续下山去了。
今日迎金整体算的上是又有惊无险,山上的兄弟们也都从黎明忙到天黑,安全把香客送送下山去,就是大功一件。
关上山门,就是黄猴山自己欢庆时刻,就见:火把丛丛映天红,人语嘈杂震耳聋。
马福安喝的脸也红,眼睛也红。把账本举过头顶,甩了甩,向大伙公布今日所收的香油钱,银钱,绢帛,布匹,食盐的数量。
兵将及家眷听见,欢呼一片,和对坐喝着酒,和旁人划着拳。
林二虎接管了包狐狸的位置,成了黄猴山唯一管理两个队伍的小头目。
他先是在席间大骂了包狐狸一通,后又对着祝文文和马文才大表忠心。
他端着酒碗敬祝首领,先喝了一大海,转着头找一直没有出现的马文才。
高兴说道:“太守府的马公子,真是神机妙算。要不是马家先把真佛藏起来,我们今日可不是要受那贼人的威胁。
哈哈哈哈,马公子在何处,我林二虎要敬马公子几杯。”
林二虎是个粗糙的汉子,做事说话,顾头不顾腚。
他只一味的想敬马文才,却不见祝文文脸色黑下半边。
他娶那个媳妇也是个漂亮聪明的。
看祝老大脸色不好,揪着林二虎的耳朵拉到一边道:“我的夫君啊,你才吃了几碗酒,就开始发起疯来了。
你看这在坐的哪个去提那真假金佛的事,只有你挂在嘴上说个不停。
咱们祝老大那尊假佛,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跟去的人都说是从县衙抬出来的。
这样让自己没脸的事,别人都提,只有你问来问去。
这包狐狸的位置的刚给了你,屁股还没暖热,他溜须拍马的功夫你是没学到一点。
只拿你那直爽的性子,去揭祝老大的短。上面坐的那位虽是个人仁厚,真哪一日发起狠来,你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你也收着点你那性子吧。”
林二虎被妻子这么一说,抬眼向上一看,祝老大果真黑着脸,往自己腹内正灌酒呢。
他怕祝老大真把包狐狸手下那些人再收回去,老实坐在席上再说话了。
祝文文喝着酒,想到马文才今日替自己解了围,心内感谢。
可自己收了这么多的人,有他在,自己还是跌了面子。
真是一座金佛,把自己的所有颜面全部压在脚下,她要谢马文才,可心里也气马文才。
心内不爽,就多喝了几碗酒,冬日的寒风一吹,外冷内热,两个脸颊们冻得通红。
不多时他酒气上涌,浑身燥热难耐,起身带着小灵子和谷大仓离了席去,到处走走散散酒气。
酒席上酒气人气,污浊之气久散不开,出了后院那道门,一阵冷风扑面,祝文文脚突然软了一下。
抬头望去,就见月朗星稀,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