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脸卡在科维勒的脸颊上,生生勒进去一块,才能将晶石球在齿间卡死。所有的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就连吞一口唾沫都格外艰难。
于是,被马达和电流弄出的汗水、眼泪和晶石球硌在牙齿上而滴落的唾沫顺着往下掉,有的径直滴落在地上,还有一些滴在了那件一丝不苟的制服外套上。
第三次、第四次……
记不清多久之后,上校终究是被折磨得没力气直起身,被反钳在身后的手没办法支撑,只得躬身往前匍匐着,侧脸贴到了地上。那根黑色的电线也因此直指天花板,不住有晶莹的从旁边流出,黏黏糊糊地滴落在地上。
上次那个被赫越踩到后颈才完成的姿势,这次不得不自己完成。
科维勒的脸贴近那只皮靴,新鲜涂抹的鞋油带着发涩的气味直冲鼻尖。他仿佛仍是由赫越踩在脚下的,无形的压迫感落在他的头顶,令他不得不匍匐。
赫越低头,将脚边的银色链条捡起来,猛地拉进。
“呃……唔咳!”
松松垮垮的链条一下子收紧,一瞬间的窒息感令科维勒头晕目眩。他被迫在牵扯下仰头,以一个更加艰难姿态呼吸,乃至苟延残喘。
“上校,看着我,这是你想要的吗?”
科维勒说不了话,窒息的感觉仿佛大脑充血,他很快便双目愈加猩红。被马达和电流折磨的后果,就是全身的感官比正常放大了许多倍,所有的痛觉离奇地和望挂上了钩,都试图给戛然而止而想释不能释的空洞感加上一把火。
他现在除了想要排走那份折磨人的空洞感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怎样都好,打也好,扇也好,踩也好……
什么都好,他只是想要推至顶峰的助推器。
所有的感知系统都坏掉了吧,科维勒觉得自己也该疯掉了。
赫越稍微松了一点点劲,给了他一点呼吸的空间,避免让他真的就这么晕过去。
眼冒金星的感觉过去,科维勒总算从眩晕中找回一点清晰的视野。视线回笼,眼前的人从模糊的轮廓重新变得清晰的面孔。
银色的链子在赫越的手上绕了两圈,像是一个上好的饰品,正好地修饰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下巴微抬时蔑视又轻佻的目光仿佛看谁都像狗,琥珀色深邃的瞳孔注视在自己身上,灵动又漂亮。
科维勒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赫越一巴掌扇到他的脸上,这才让他回了神。
“还发呆?”
他是丝毫没有收敛力气的,甚至能够在手心感受到那颗晶石球的形状。科维勒被迫偏了头,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印子。
“五天,还有四下。”
赫越扬起手的时候,科维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往旁边偏过去,将自己的一边侧脸迎上去。他笑了一声,笑声明快,“你很期待吗,这么主动?”
科维勒眨了眨眼,下意识摇了摇头,反应过来之后又立刻点了点头。
“好好,我知道的,上校是货。”
话音刚落,赫越的手毫无防备地扇了下去。然后也没给“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