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是和家里人一起来的,没有逗留太久,临走前和行香住交换了联系方式,对此,迹部景吾倍感诧异。
“她有点意思。”
行香住弯了弯嘴角,难得对别人提起了兴趣。
要让行香住觉得有意思,那她必然有过人之处。但迹部景吾在记忆里搜罗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格里芬异于常人的地方,他看了一眼行香住,问:“是吗?”
“当然,可比迹部老师有意思多了!”
行香住说着,还挑衅似的瞥了他一眼。
这话放在行香住众多的欠揍语录中其实算不上什么。但迹部景吾就是突然觉得不爽极了,他沉着脸摸了摸维克多。随即翻身而上,马蹄跃起时扬起了些许尘土。
行香住目光追着维克多看了好一会儿。
他好像生气了?可是为什么呢,行香住完全想不通。
聪慧如她,也依旧无法完全参透人类情绪变化的缘由。行香住摇头感慨。
迹部景吾跑了三圈才停下,回到原地时却发现行香住身边多了个眼熟的人。
那人看到迹部景吾下马走过来,立刻嘲笑道:“你还真和这种贱民交朋友了。都是日本人?怪不得能低贱到一起去。”
迹部景吾皱了皱眉,刚想嘲讽回去,却被行香住抢了先:“哪来的狗吠?我还以为高高在上的蓝血贵族能看好家里的狗呢。”
“你这贱民敢这么说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抱歉,我对只会乱吠的狗的品种不感兴趣,”
行香住嗤笑一声,“迹部老师,不打扰你训疯狗了。”
满口贱民的蓝血贵族令人作呕,行香住急切逃离现场,找了个树荫浓密的地方观察大自然。
行香住向来对阶层嗤之以鼻,可惜平等一贯都只是个笑话。
没过多久,迹部景吾就找了过来,见到行香住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不用在意那种人说的话。”
行香住却提出了毫不相干的疑问:“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迹部景吾一怔,才发现被那样一打岔,先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但回想起来时却有些类似于羞耻的感觉冒了出来,所以他矢口否认:“没有。”
“虽然我没法解析你生气的原因,但是我的感知是不会出错的。”
行香住一本正经地说。
努力压下了不自然的感觉,迹部景吾说道:“你说话一向气人。”
“是的没错,但之前你都没有这样。”
看她这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迹部景吾只能直截了当:“我不想说。”
行香住点了下头,“好吧,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又是句不怎么中听的话,好在迹部景吾有所预感,先竖起了盾牌。
“其实我嘲讽别人智商低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他那种疯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