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带着嘲讽。
“这京华的人都知道肃王世子纨绔成性,什么时候你也敢把礼数二字挂在嘴边?”
苏浅月此时闲庭自若地坐在萧逸尘的身旁,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后回过眸,端起茶杯轻轻吹去浮面的热气。
在场的人看见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立马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其牵连,胆小怕事的他们,此刻只想远离这是非之地,寻得一处安全之所。
萧逸尘此时半躺在椅子上,用胳膊托着脑袋,一副懒散模样,似乎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镇北侯府的人可真是奇怪,你爹和你娘谈不上俊俏,但好在不算难看,怎么生了你这个贼眉鼠眼的畜生?”
萧逸尘继续开口,言语愈发犀利,直刺赵厉的心窝。
“从刚进门我就一直在此处听你像个耗子一样‘吱吱’的不停。”
“你不光是长的像,就连行为举止都跟耗子一样,生于腌臜之地,永远活在阴暗下。”
赵厉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先前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那张原本就因愤怒而略显狰狞的面庞,此刻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要知道,他生平最为痛恨之事,便是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儿对他的容貌评头论足。
就在这狭窄逼仄的角落之中,二人之间的气息犹如浪潮一般相遇,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凝重起来,压抑到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只见赵厉紧紧咬着牙关,强压着心中熊熊怒火,用低沉得近乎沙哑的嗓音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找死!”
萧逸尘面色冷峻如霜道:“你也配!”
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寒芒,毫无惧色,刹那间,现场原本欢乐融洽的气氛转瞬即散。
纵使赵厉对萧逸尘有再多的仇恨,他也不敢光明正大诛杀世子。
忽然赵厉原本紧绷的双手松开,转过身面对着众人。
“各位在场的都是来自京华的名门望族,在京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这人素来爱讲故事,不妨大家一起上前听听我这个故事到底多有趣。”
现在的氛围还是有些凝重,但是众人还是疑神疑鬼的向前走了几步。
“十几年前,在咱们京华的街头赫然出现了一名女子,她做的桃花酥那真的是一绝!就连宫里的贵人吃了后,都忍不住夸赞其手艺高超!”
“我父亲那时候还只是个将军,看那女子,每日靠卖糕点为生,便心生怜悯,便将其娶回家,虽说只是一房妾室,但也总好比一个人在外孤苦伶仃缩衣紧食来的好吧。”
“唉!可惜啊,天不生眷恋,在大婚的当夜,那女子。。。”
赵厉忽然停顿,随后背过身去,看着萧逸尘邪魅的笑着,随后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女子,身患恶疾。”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