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给这只长鬓虎装上的?”
流浪者追问他。
“当然!!这就是我放在那只长鬓虎身上的——我方才是为了救这只长鬓虎,情急之下才开枪杀了那些棘冠鳄的!!我真不是盗猎人!!!!”
总感觉桑德已经嚎得鼻涕眼泪都要出来了,就差没痛哭流涕了。
“……”
子木沉思,“那你如何解释身上的伏暑香?这种东西,只有杀了长鬓虎才能取得。”
提纳里也跟他一样仍抱有怀疑,“我们怎么知晓,你放这定位装置不是为了等这只长鬓虎成年,香腺发育成熟以后再下黑手?”
桑德脸色青黑,很显然,他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好的证明方式。
“我说了,我不是盗猎人!!别把我和那群孙子相提并论!!”
他重重地锤了一下地面,手臂打到水潭,溅了一脸泥水。
他满脸憎恶。
提纳里看了眼旁边状况越来越糟糕的长鬓虎,觉得有些棘手。
子木观察了桑德一会,倒像是有了结论。
“不如先放开他吧……”
他与两人商量。
反正这么多人在这儿呢,也不怕对方跑了。
流浪者不知道子木打的什么主意,但见提纳里也没有反对,便照着对方的话,挪开了踩在桑德背上的脚。
虽说放开了他,但流浪者的姿势依旧是紧绷的。
子木将桑德从地上拉起来。
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要让我们相信你,你恐怕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你们——唉!!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跟我来!”
他十分气恼,只能狠狠擦干净脸上的脏污。
桑德从子木手上一把抢过那个小定位装置,扭头就往草丛边趴着的受伤长鬓虎那边去。
子木拦下了要跟上的流浪者与提纳里。
只见桑德又趴到了地上,四肢着地,平视着这只长鬓虎。
他张嘴就是一串惟妙惟肖的长鬓虎嚎叫。
“……”
流浪者被他这鹦鹉学舌的本事干沉默了。
这只受伤的长鬓虎似乎本就认识他,对他的气味很熟悉,没怎么犹豫就蹒跚着上前,用长满长毛的鬓角去蹭桑德的脸和肩膀。
“……”
这下提纳里也沉默了。
几人看到这里,其实基本已经相信了他大半。不是熟悉长鬓虎的人,做不到这些,更不会被这只本就十分紧张的受伤长鬓虎认下。
桑德简单包扎了一下这只刚刚成年的长鬓虎被咬伤的后腿,脱下自己的大衣,将它抱了起来。
他臂力倒是不小,长鬓虎是大型捕猎动物,这个头不比成年人小,桑德抱着倒也稳稳当当。
“你们不是还要更多证据吗,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