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荆听不懂他的疯话,更隐隐感觉心惊肉跳,眼神飘忽,不着边际地骂道:“梁景珉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早疯了,”
梁景珉的眼神有点不正常,“可我不疯,你怎么肯正眼看我?”
程荆忽然觉得很荒谬。
他一分神就不能思考,而梁景珉擅长精准地捕捉程荆不能思考的瞬间。
下一秒,他便无所顾忌地咬上了程荆冰凉的嘴唇。
秘密“梁景珉,你是在跟我表白吗?”
……
程荆猛踩刹车,好在深夜道路无人,容得他在路中央稍停片刻。
梁景珉是擅长接吻的人,每每按着程荆的后脑吻下来时都让他浑身发软无力挣脱,然而这个吻却几乎毫无章法。
他仿佛急躁地要将程荆据为己有,唇齿纠缠间程荆几乎窒息,眼前缓缓化为漆黑一片,世界坍塌继而分崩离析,他只能撑着最后一丝智将梁景珉推开。
他一个巴掌甩上了梁景珉的侧脸,没有用十足的力气,却也留下一道红色鲜明印记。
他狠狠伸手往唇上一擦,骂道:“你不要命了!”
梁景珉好似略微清醒了一点,偏头自嘲似的低笑。
他的确醉昏了头了。
西京的夜色是暗沉的橙黄色,永远都是这个颜色。一张照片,一次冰冷的深呼吸,只消看见那路灯洒下的浑浊光线、四处可见的破旧天桥、宽阔得过分的道路,便显现出西京的色彩。
程荆刚来西京的时候,看见这样的夜色,总不由得想到梁景珉。想到他当初抛下一切回到的就是这个城市,想到是这个城市孕育了他。
程荆靠着椅背低低喘着气,方才纠缠间唇齿殷红一片,他面颊上久违地显出些血色。
他迅速将车靠边打了双闪,才又匀出心思来质问梁景珉。
他回想起方才梁景珉那些意味不明的字句,心头疑云顿起,有意要试探一下他,却又担心一番试探下来适得其反,伤的反而是自己。
犹疑之下,他只摇了摇头,以命令的口吻道:“你给我滚到后座去。”
梁景珉却很自如地去牵起了程荆的右手:“老婆,我最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程荆缓缓合了合眼,却没将手抽回来。
他低声蛊惑般问:“你方才说的什么?”
梁景珉满身酒气,低着头认真复述:“老婆,我最喜欢你,气、急、败、坏的样子。”
程荆心漏跳了半拍,却只摇摇头说:“上一句。”
梁景珉伸手去按腹部:“想不起来了。我好难受。”
真是俗气的现实,霸道总裁的胃都不大好,梁景珉也不例外。程荆想转身去翻车里有没有备药,先前他吃了东西也总胃不舒服,梁景珉的车里总是有药。
然而刚要转身他却忽然想起来什么,止住了动作。
程荆的声音很低:“你也会难受么?难受就受着吧,也好让你感受一下我疼的感觉。”
梁景珉另一只手还不肯安分,却又黏黏糊糊贴上程荆的脖颈,程荆给他摸得浑身发麻,几乎要忍无可忍,却又不出口喊他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