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晋乔端起茶缸,一边喝着,一边瞅皱着眉头的李铁矛。
“知道了。”
好一会儿,李铁矛才说道。
“那行,回头我给你个电话,你回去让钱吉春直接联系,我都给说好了。”
“靠谱不?”
“人家公司就是指这个挣钱的,具体价格让钱吉春谈,反正有的赚。”
信息和渠道,才是这年头做生意最大的壁垒。
钱吉春满眼指望着的那些货运站的站长、货运员,其实在整个铁路运输的链条里,只占了很小的一块。
有的人,却早已找到链条里的空白和灰色地带,一头扎了进去。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在这个野蛮生长的年代,那些有能力拿到计划指标的货运公司,自然是八方来财。
“老三,你那边。。。。。。”
李铁矛有些担心自家兄弟没了好处。
“别管有什么,我是一分都不要。你那边,除了吃饭喝酒,其他的最好也不要。”
“这。。。。。。”
“老大,听我句劝,老钱这种开矿的人,不说心肠能有多黑,但也白不到哪去。”
李晋乔吐掉嘴里的茶叶梗,
“有时候,你得把人往坏了想。得了他的好处,这回是车皮计划,下次万一要是牵扯到别的呢?不帮就容易得罪人,帮他恐怕连自己都得陷进去。”
“那,那肯定不成。”
李铁矛赶紧摇头。
“咱们顶多算指条道,该怎么计较,是他们做生意人之间的事,别掺和。”
其实这时候,李铁矛也想明白了。
自己和钱吉春,除了沾一个老乡的名头,哪有多少交情。
因为老爷子的名声和自己在酒桌上稀里糊涂吹的牛逼,让钱吉春能七拧八拐地到找自己,这人也是个足够钻营的角色。
再想想这两年,钱吉春那两个矿在村里的流言,还有最近这些天,两辆大车拉来的几十个矿上干活,操着外地口音,流浪汉一样的外地人。
李铁矛有些后怕,尤其是今天老太太吐口,安排了李春的事儿。
“行,我听你的。回去就把钱给他,让他自己联系去。”
见大哥应了,李晋乔这才松口气。
“我去叫他俩出来。”
李铁矛看了眼里面的大池子。
“不急,再喝口茶。老陈,老陈!再给来点水!”
池子边,听李乐说了半天的李泉,搓着脖子,说道“那不就是以前的大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