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五阿哥笑了一声:“我看是叫小瞎子嘛,那,那么大一个知了你没看见吗?”
“啊,就来就来。”
夏刈苦逼地被弘昭监控着打了一个时辰知了,对方才放他走。
他正高兴呢,莫名其妙怀里被塞了一条活鱼,自已还被它甩了两尾巴。
夏刈一手抱鱼,一手捂脸:???
弘昭和善地挥挥手:“不用谢,这是加班费。”
夏刈:……你人还怪好的嘞。
看着夏刈走远的身影,弘昭脸上的笑意落了下来。
唉,这老登又想干嘛,派出自已的血滴子过来又吹迷烟又爬床的。
肯定不是为了杀他,要不然吹什么迷烟啊,趁自已睡着了打晕拖河里溺死就行。
莫不是在找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他身上。
弘昭看了看自已身上,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啊。
算了,管他呢。
没了知了的吵闹,就是清净。
弘昭走回去,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太监,单手将他扛了起来送到里间的小塌上。
说了不用守不用守,非得守,这不得把脑袋睡平了,本就脑瓜子只有半瓤头发,再是个扁头,更不用看了。
将小太监安顿好,弘昭才躺到床上。
第二天,弘历弘昼全都起晚了,那小太监醒来发现自已在小塌上睡甚至以为自已梦游了。
弘昭则淡定地喝着鱼片粥。
三人用完早膳后,弘历便带着他们去勤政殿给皇阿玛请安。
这次倒没人拦了,苏培盛甚至还贴心地问弘昭早膳吃得好不好。
“甚是鲜美,苏公公可用了?”
弘昭一脸的奇怪,他不记得大清也是用“您吃了吗?”
打招呼的呀。
此时的弘昭还不知道整个勤政殿都知道他一顿能吃两只鸡一只鸭的事。
苏培盛一副放心了的模样,躬了躬身:“谢五阿哥关心,奴才正伺候皇上呢,还有一会儿才用饭。”
弘昭客气了两句:“苏公公瞧着便清瘦,待会儿可要多用些补补。”
苏培盛含笑点头,将他们引入殿中。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雍正眼睛从折子上移开,看到自已的三个阿哥动作从容潇洒地撩开衣袍跪地请安,只觉得甚是赏心悦目。
不像弘时,在他面前畏畏缩缩。
“嗯,起吧。”
他声音低沉,看到弘昼恭敬的模样,点点头。
看到弘历那张脸时,露出一个笑。
看到弘昭时,看愣了一下。
想到今早夏刈禀报他昨天被弘昭逮住,抓了一晚上知了的事情,雍正就有些想笑。
他派夏刈过去是想趁五阿哥睡着时刺破他的皮肤取血,悄悄滴血验亲。
派去调查李金桂的粘杆处侍卫也说当年她就安安分分地做活,查出有孕前也是和其他宫女同吃同睡的,并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来往。
但雍正性格多疑,总要验过才安心,就又派了夏刈夜探。
若是他亲子自然皆大欢喜。
若不是,他就打算把弘历养在身边,但以后绝不会让他继承大统。
弘昭也养在身边,但要改了他的玉牒,将他过继出去。
可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身手不凡,直接把他的血滴子首领给按了。
抓知了,亏他想得出来,终究是个孩子,心软又烂漫。
还送了夏刈一条鱼当加班费,加班费,有意思的叫法。
现在那条鱼正养在九州清晏的湖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