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鸣山无孔不入。
我耷拉下来一双耳朵,故作难过:“那我考过去的意义是什么?”
燕鸣山似乎直气壮:“因为你得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我笑了笑,插科打诨地说了些胡话,又把机构那些脑残老师同学都骂了个遍,这才算是短暂地活过来。
如果不是燕鸣山不许,我真想冲上去埋他怀里,狠狠吸几口充个电。
“对了,”
分开之前,我忽然想到了刚才在这里生过的事,开口问道,“你知道单霖最近怎么了吗?我刚刚看到她被人找麻烦。”
燕鸣山似乎并不多惊讶,一边往回走,一边对我道:“最近单家出了点事,应该是有变动。”
“哦,”
我不怎么懂地点了点头,“严重吗?”
燕鸣山也没了准确消息:“不知道。”
我暗暗唏嘘,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具象化也算是摆在了我面前。
曾经吹捧你,围着你阿谀奉承的人,转眼也能露出最憎恶你的面孔,把曾经那些嫉妒却不敢表现的嘴脸彻彻底底露出来,转化为浓浓恶意。
“希望没事吧,”
我随口道,“毕竟关系还不错。”
燕鸣山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听我这么说,没做什么回答。
我想了想,提了个最近的大事。
“明天运动会是下午开始对不?”
“对。”
燕鸣山肯定道。
我有些无语。
“如果不是上面派人来查综合素质教育,也不会办啊。现在好了,办,但就办半天,这算怎么回事。”
燕鸣山没说话,但神色默认。
“你要参加项目吗?”
我看着他摇头。
眼睛一弯,我拍手叫好:“这就对了!天大地大不如我宝宝的身体最大!”
“原来你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拼法我真是看不下去,差点把命给跑没了。”
在我的耳提面命下,燕鸣山没有从前那么歇斯底里地拼命了,偶尔会偷偷懒,虽然都是在我的纠缠之下放弃的。
“我也不参加,”
我往前蹦了几步,倒过来退着走,边看他边道,“不过我干坐着又不学习,也没什么意思,就报了志愿者。”
燕鸣山却皱了皱眉:“你当就当,不过别到处乱跑。”
我暗暗感叹他看我看得严密程度,悻悻应声。
“我就在你呆着的那片区域下头,我不跑,不跑。”
第二天整个上午我都趴着睡了过去,直到下午解放的铃声一响,我才伸了懒腰清醒过来。
学生们哀声哉道,被老师赶着到了操场看台上坐好,又一个个手里拿着习题册,头也不愿意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