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他使了个眼色,转过身,试图把他往外推。
“你就试试,我不信你不喜欢。”
我只想把他的嘴一把捂上。
“要试我也不跟你试。”
我恶狠狠道。
“没说非得让你跟我,”
Ronet怎么样?”
“那个二十多的打单边耳钉的?”
我印象里,这个人名属于方才那堆人里,唯一一个似乎与我同龄的人。
至少他的整体打扮和脸都对我的品味,如果真要我跟着谁开始学枯燥的论图纸,对着一张年轻的脸,总比对着Rochecau1d高傲臭屁还有皱纹的脸强上一百倍。
“可以,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得到确认后,我一口答应下来,只想着快点把面前的人带离是非之地。
但刚刚抬脚,我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抓在了手里。
我脚步被迫猛地停下来,有些懵神地转头,看向正拽着我的燕鸣山。
而拉着我的人,眼神却并不在我身上。
燕鸣山看着Rochecau1d,眼神冷的让人害怕。
“他是你什么人?”
他的话却对着我问。
一时间,一股荒谬感涌上我心头。
这话什么意思?
这种半含确信意味的质问,让我再清楚不过问人的所思所想。
他在怀疑我和Rochecau1d。
怀疑我,付景明,一个做过他情人的人,重操旧业,又给别人做了情人。
我只觉得讽刺。
于是笑着,我用言语凝成刺,朝他扎了过去。
“你又是我什么人?”
又有什么立场对我质问?
我看着燕鸣山的脸色在我话音落后变得有些白,他身边的男人皱着眉上前一步,意欲对我说些什么,却被燕鸣山拉回了身后。
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我忽然转身低头,伸手拿起了方才就被我搁在了一边的小蛋糕。
“开个玩笑。”
我笑了笑,神色如常,出口的话却让周身的每一个人愕然,“你是我爱过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是我爱过的人。
所以当这份爱被一而再再而三无视,当这份爱被轻易质疑坚实性,当他轻轻松松怀疑我同其他人的关系,将它践踏地什么也不剩,我才觉得不想忍。
才觉得对着一块冰捂了十年的自己,特别像个笑话。
我抬起手,做了个没人料想到的举动。
我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了燕鸣山身边的男人。
“我在戒糖,不吃甜食,这个送你。”
“希望你比我有毅力,也比我幸运。”
最后的话,我说给他听,也说给我自己。
“二十多岁是特别好的年纪。别让自己陷得太深。”
爱他时比再努力点,恨他时早放手一点。
一句简单的劝诫,粗糙地带过了我的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