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面了。这么想着,我放弃了和燕鸣山取得联系的想法,眼睛一闭,就这么让司机把我和林梦拉到公司楼下。
到了公司,我没见到预想中忙碌的情形。
员工们和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工作,还未出道的艺人在练习室上课,一切和往常没什么差别。
似乎忙的不可开交的只有我和燕鸣山两个人,一个电话微信都回不了,一个连轴转到只能赶凌晨的死亡航班。
我按了楼层,轻车熟路来到燕鸣山办公室门口。
进燕鸣山的办公室,我从不敲门。
敢进他底盘不敲门的,也只有我这么一个,于是每当门“擅自主张”
由外向内打开,他便知道走进来的人是我。
这次也一样,我照例没敲门。
推开屋门,我抬脚迈进去,脸上不自觉带了笑。
“累死了累死了,你里屋的床借我躺……”
我抬眼,忽然住了声。
燕鸣山不在办公室,而屋里坐着的人,我有些眼熟,却不能确定认识与否。
“燕总不在吗?”
我话里带着些抱歉的意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有客人。”
坐在沙上的男人笑了笑,冲我摆摆手。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算客人,不过也碰巧在这里等他罢了。”
他指着他身侧的单人沙,弯着眼冲我道:“索性都是等,一起吧,还能聊聊天呢。”
说实话,我并没有和不认识的陌生人攀谈的习惯,这种尴尬又没什么意义的行为,我着实不乐意进行。
但眼下让我推门出去,我又实在无处可去,总不能站在走廊里,当员工们目击吃瓜的靶子吧?
我随手撩了下头,坐到了他指给我的单人沙上。
我开始没话题硬找。
“帅哥,燕总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面前的男人似乎十分了然:“他在开会,今天下午一共有三场,最后一场他刚刚进去。”
他说着话,我瞧瞧观察他的仪态。
男人年龄不大,看起来比我稍年长三四岁的样子。长相俊俏,身姿挺拔,坐在那里的姿态,不像不同人家教出来的,但他的谈吐却接地气又和善,让人不觉得有富家子弟的那种距离感。
“这样么,”
我道,“那挺不巧的。”
“不巧吗?”
男人哈哈笑起来,“但对我来说可是太巧了。能让我有机会见上你一面。”
我敏锐地嗅到了他话里其他的意味,开口道:“你认识我?还有,能不能冒昧问问您的身份,这次来,是要和ns做生意吗?”
男人像听不出我话里的试探意味似的,和气笑着开口:“付先生对自己现在的火爆程度没有认知啊。你可是红到连我爸妈都知道并时常提起。”
“至于生意嘛……事实上我家里不做这个,鸣山的产业,和我也沾不来关系,我这次回来,只想想来看看他干的怎么样。”
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面前的男人年级并没那么年长,可无论从他对燕鸣山的称呼,还是刚才一番话的态度,都让我觉得他对于燕鸣山来说,像是上位者,或者再离谱点说,像是长辈。
“这样么。”
我这么答道,谨慎地没再开启新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