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给他一个熊抱,后者试图忍耐,最后没忍住还是伸手推开了我的脸。
我流氓耍够了,站直身子,态度放正经了点。
“你就放心吧,我打包票我出不了一点事。”
先不说我自觉目前的精神状况还在自己掌控之中,哪怕我真有点什么,燕鸣山派到我身边悄悄围着我的人也都能第一时间现不对,把我扛去急救室起死回生。
告别邹渚清,我拎着东西到了新房子里。
房子是圈内一个点头之交的朋友转手给我的,地位置好,装潢也符合我的审美。
只是一个人住的话,显得略微宽敞了些。
倘若关掉所有电子设备,扑过来的无边静谧,难免会让人产生过分孤独的错觉。
我站在新房子里。
客厅正对着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朋友很有情调,房子的地点买在最达的经济区,是整栋楼的最高层。夜晚拉开窗帘,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最繁华的城市夜景。
看着灯火闪烁,我不禁想在其中找找ns大厦的身影。
也不禁思索,燕鸣山是否现了我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这会儿又是否已经知道了我的动向,将我身边布满了他的丝线、插满他的眼睛。
无论我怎么想,也没人能给我答案。于是越想越累,越想越慌乱,又只能扑向柔软的床,在无意识中寻求一点宽慰。
然而无论我的状态如何,我依旧是个正在赚钱的艺人,手头该干的工作,到了时间也必须得干。
朱玉台的周年庆群星晚会有我要上台演的节目,晚会是先行录播,固定放送,我得提前去和合作的艺人一起把节目给录了。
这种晚会上唱歌的节目,懂的都懂。一群流量明星随便唱唱丢给修音师,往台上一站漂漂亮亮的对对口型,一个不错的节目就这么诞生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再简单不过的流程,却整的当天在场的所有人明里暗里都不怎么畅快。
不畅快的原因,多半都在于我。
节目的策划是大半年前定下的,互相合作的艺人咖位虽说不会相同,但至少也是彼此蹦蹦就能互相够到的程度。
没人会想到大半年后的我红得更甚,已然在顶流这条路上登峰造极,眼下再怎么看,他们在这个节目里,都像是给我作配来的。
他们投向我的眼神不径相同。
有厌恶愤恨的,有羡慕向往怅然的,有被激起了野心的。
然而无论哪一种,我都难以共情。
他们看着我,就好像我拥有了很多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然而在我看来,我分明一无所有。
我的声明地位,靠的是资源的堆砌。
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粉丝,大多也并不是爱着我这个人。或许是我的人设,又或许是我的脸。
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不是这些。
我随时都可以丢弃。
节目录制完,我倒在床上睡了两整天。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我的疲惫,我不想动,不想睁眼,有时甚至也不想呼吸。
有时候我会打开手机,翻出燕鸣山的界面,明明我自己毅然决然拒绝了有关他的所有消息,却还是会不知意欲在何地停留在从前的对话框里。
像是在期盼忽如其来的消息。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直到睡眠和饮食也无法压制我内心的空虚与不安。
我于是选择了最原始的方式,将一切诉诸于酒精。
不工作的时候,我要么睡着,要么醉着。吃到反胃时狂吐,吐完后又想接着吃。这么几轮折腾下来,我的体重也直线下降,冲着模特水平线下跌去。
林梦敲响我家门时,我正抱着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