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做那种工作,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看起来光鲜亮丽,备受宠爱,实际只是人家豢养的缅因猫。
只有外表是高大威猛的,嗓子只能发出来讨人欢喜的“喵喵”
声,实际只要朝主人露出一点獠牙和利爪,就随时可能被弃养。
祁童被苏雅云扶回家的路上,恢复一点意识,告诉苏雅云不用报警。
她只是和家人吵架了。
没事,没事的。
她那天实在没力气,在苏雅云家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给苏雅云写了张纸条道谢,就匆匆离开。
苏雅云那时开了家花店,早上看见纸条后,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去店里了。
结果晚上苏雅云回家,看到祁童又坐在她门前。
祁童还是只穿着那身单薄的睡衣,看起来比昨天还狼狈。
头发凌乱,手肘,裤腿上全是灰,眼圈和脸颊也是红的。
祁童对她说,自已好像没地方没去了,能不能再收留她一晚。
苏雅云视线在她脸颊的鲜红指痕上停顿了几秒,同意了。
祁童洗澡的时候,她进去给她送了套换洗衣服,看见祁童两只膝盖满是淤青和擦伤,不知道在地上跪了多久,才跪成这副触目惊心的模样。
祁童洗完澡后,看见苏雅云把家里医药箱拿了出来,说要给她上药,愣了愣。
处理膝盖伤口的时候,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
祁童口中照样是那套说辞,逃跑的妈,酗酒的爸,不堪受辱逃出来的她。
苏雅云毕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真话假话还是能分辨出一些的。
她倒没有戳穿祁童的谎话,只说自已开了家花店。
祁童要是想找份工作自力更生,可以找她。
祁童没有立马答应,狐狸眸先扫了一圈她住的房子装修,问她:“只有你一个人住这儿吗?你没有老公孩子?”
这个小区还是比较高档的,房价不菲,里面都是家庭小别墅,一般不会有单身人士住在这里。
“离婚了。”
苏雅云笑了笑,“我的身体有点问题,生不出小孩。他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有孩子后就和我离婚了。这套房子算是他给我的补偿。”
“这样。”
祁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之后祁童真的到她的花店上班了。
上了几天,祁童每天都对苏雅云说一些似是而非,暧昧不清的话,把苏雅云搞得哭笑不得。
苏雅云不得不告诉她,自已这里只需要正经来工作的员工。她再这样,自已只能把她辞退。
祁童应“好”
,之后才稍微收敛了些。
不过工作了半个月,祁童就又跑了。
没隔几天,苏雅云看见她领着一个衣着十分华贵的女人来到店里,说要送姐姐花,让苏雅云给她包束最漂亮的。
在那个女人去选购鲜花时,祁童偷偷对她小声说:“她刷卡,要最贵的。”
说完,又弯翘起狐狸眸,冲苏雅云笑了笑。
之后两人之间便多了一层奇怪的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