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见了祁北南的一套行事,心头约莫着有了一点点门道。
便如同儿时随着祁北南出门,站在一头听看着他与人来往说话做事的模样。
小时候不知刻意去学,但耳濡目染刻在了脑子里,长大了些遇见与人来往的事儿,脑子自就冒出来了一套处事风格来。
“嗳,拿了年礼,都能舒坦过个年。”
萧元宝按照先前与祁北南商量的,给四个成年人一人了四十个钱,铁男了二十五个钱。
其中是每月的月钱三十个铜子儿,还有十个铜子儿是过年专门的赏钱。
他们才来,各都坐着差不多的活儿,也分不出个高低来,谁更能干,更得力,还要时间长了才能分辨。
同一起点开始,后头是何境地,全凭自个儿的本事。
而田恳,他来家里早,且也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本事。
月钱不必说比他们都多。
家里来了新人,就将他提做管这些新人的小管事。
月钱也从原先的五十个钱涨到八十个,过年封了一百个钱与他用。
除却月钱,萧元宝又给了王老汉一家子三口一匹火麻粗布,一包白糖,一包皂角,两条熏肉干;
大初和二三也得同样的东西。
田恳得的是一匹细布,其余东西都差不多。
一屋子的人得了月钱,又得了年货,欢喜的不行。
又与祁北南、萧元宝还有萧护磕了头,这才领着东西回外院儿去。
人走罢,萧元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祁北南:“哥哥,你也太厉害了!”
“说几句话就厉害了?”
“有条不紊的把一套话说出来,还是当着那么多人,比自己年长的年幼的,怎么就不算厉害了。”
萧元宝心中的崇拜溢于言表:“要是那一日我也能这般了,那可真是长了本事。”
“怎么不能,家里学着,很快就会了。”
萧元宝有起了些担忧,道:“只怕是我空学了这些管事的本领,到时候去上一户没有下人的人家,那不白瞎了嘛。”
“总不能拿来管公公婆婆还有相公吧。”
祁北南被他说得笑出了声。
一旁的萧护说道:“那爹就买两个送你夫家去,教你管着总成。”
萧元宝闻声笑着跑去萧护跟前,与他锤了锤背:“爹爹最疼我了。”
祁北南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本我觉着席面儿收了许多礼不知得用到甚么时候,现在家里多了几个人出来,这才分了一回东西,屋子里头的礼就少了好多去。看模样还经不得分几回。”
祁北南道:“人多了少不得这样,人卖力气做活儿,做事,与了我们方便。钱和物总要撒许多出去才行,不可能只一头尽沾着便宜。”
萧元宝点了点脑袋。
祁北南站起身来,道:“写得联儿当是干透了,贴上吧。”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