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睫毛颤了颤,随后睁开眼,露出一双细长的锐利眼形,但眼神却呆呆的看着前方,似乎不太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桑九打量着男人的眼神,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男人疑惑的眨了下眼,他是谁?
桑九吸了口气:……不会变傻子了吧?
不和你个傻子一般计较,……
天还亮着,光亮映照在男人乌黑的深眸里,闪耀着点点光亮,很干净,还透着一丝迷茫。
桑九蹙了蹙眉,直觉这双眼应该是锐利、深邃、智慧,或者还应该透着攻击性,现在看起来太过干净澄澈,和他英气俊朗的眉眼格格不入。
“你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男人脑子一片空白,目光迷茫的看着桑九。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桑九又问了一句,男人研究没有反应,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
桑九十分惋惜,烦躁的拿着扇了扇风,在心底询问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能恢复如初?为什么会变成傻子了?”
系统表示自己是传承系统,不是医疗系统。
“你甩锅也太快了。”
桑九心底腹诽系统一句,随后偏头重新看向男人,温声告诉他:“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但你尽量回想一下,至少要想起自己是谁,我们也好帮你找到亲人朋友。”
男人听她说完努力的去回想,忽然脑袋一阵钻痛,脑袋似要爆炸一般,他抬起双手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疼……”
“怎么了?”
桑九看他疼得脖颈上的青筋直冒,连忙帮他检查包扎过的头,伤口已经愈合,但还有一些红肿的迹象,她曲起手指轻轻按了一下:“是这里疼吗?”
男人咬着牙,抱着头蜷缩在一起,时不时用手捶打自己脑袋。
“你别捶了,别把自己打得更傻了。”
桑九将阿树叫过来,和自己一起按住男人的两只胳膊,男人痛苦的挣扎着,用力拿后脑勺撞击着竹片铺的地面。
听着砰砰砰的撞击声,桑九觉得自己后脑勺都跟着疼了,赶紧将刚做好的扇子塞他嘴里,免得他咬断舌头。
大概几分钟后,男人疼得晕过去了,身体放松下来,但浑身湿透了,恍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师父,他怎么了?”
阿花有点害怕,看他没动静了才靠近来。
桑九累得瘫坐在旁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可能伤到了头,也许脑袋里有淤血,我不是大夫也判断不出来。”
她顿了顿,转头询问阿树:“安全区有会治头疼的医生吗?”
阿树弱弱的说:“我只知道两个会治疗外伤小伤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