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午间还见过啊,我给她送了些孩子用的小衣,顺便沾沾她的喜气,我那媳妇多年未有身孕,丽娘却刚成婚便……”
看捕快疑惑望着自己,妇人连忙解释,“我可没有干什么,只是好心给她送东西,送完就走了!”
“没有怀疑你,无需多想。”
言淡只是觉着沾喜气这种说法有些荒唐,才多看了妇人一眼,“不过如今还得劳烦你配合下。”
将房子里的人都带了出去,让无关人等回家,言淡只留下了蓝衣妇人。
“你对这村子应该很熟悉吧!跟我说说附近住的这几户人。”
“好。”
为了摆脱嫌疑,蓝衣妇人对言淡此刻是知无不言,就想把嫌疑往其他人身上带。
“村最尾端住得是个姓张的猎户,名张四,妻子早亡,每日凶神恶煞的,村里人都不喜欢和他来往,说不准就是他把丽娘藏了起来,想留给自己做老婆……”
“还有左边那户围墙高的人家,姓牛,叫牛黑子,家中两个弟弟……这村里大部分人都姓牛,但他是外边迁过来的,对我们都不太信任哩!做了那么高个墙,选得地也离其他人远,平日里经常不在家,说不定就是他把丽娘掳走了……”
“还有右侧的,住着个老头。郑老头很和善,手很巧,做的油纸伞很扎实。他和赵二岩一家都很亲近,听说还要认干亲呢……年过半百了,不可能是他。”
言淡一个个听过来总算听到个姓郑的,即使妇人满口说着不可能,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她问道:“这郑老头全名是什么?”
蓝衣妇人挠头想了想,“好像是郑丰还是郑收,应该和收成有关系,我记不太清。”
“那这个郑家除了郑老头,可还有其他人。”
“郑老头有个儿子,名郑渠,据说是当年他服徭役去挖渠的时候出生的,儿子刚出生没两年媳妇便去了……郑老头很宝贝这个儿子,可惜郑渠不太孝顺,常年在榆林县住着,很少回来,不过前日好像回村找过郑老头……”
蓝衣妇人说着说着觉着不对,刚才说了一大串也没见着这个捕快开口,怎么一说到郑家便问个没完。
“那郑老头人老实巴交的,平时话都不多说一句,不可能的……相信我,我看人可准了。”
准么?
见对方信誓旦旦的表示信任凶手,言淡一时间有些无言。
蓝衣妇人见捕快没有回答,悄悄打量了对方的面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试探着问,“还有几户人家,要继续说么?”
“说吧……”
妇人松了一口气,语气轻快些许,“靠近张猎户那家人可不了得,大人,我悄悄告诉你……”
狡诈的凶犯剖腹案
怕蓝衣妇人猜出自己的意图,言淡默默听完了村尾所有住户的资料,才让她离开。
言淡已确认了凶犯的住处和身份,现在便是琢磨着该怎么让其他人觉得自己的推测顺理成章。
从孙丽娘家中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是昨日她在家中摔倒在地,丈夫不在家,只能向信任的邻居郑老头求助。
郑丰不知出于何种理由,联合其儿子将她抬出家后残忍杀害,清理现场后有计划抛尸,到树林时刚好至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