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巷道:“今年冬天我都没拿它们出来,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故意穿着这衣服,假扮我爱人来装神弄鬼?”
萧酌立即道:“没怀疑你,你俩背影不一样。”
这话就是“有怀疑过”
的意思,李巷顿时噎住。
“那、那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昨天刚收到研究院的信息,蒋川还在冷冻,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先别激动。”
双喜安抚他道。
“我就是担心,会不会有人故意假扮你爱人,想干什么不好的事?而且米粉张说他就是在这里看见的,说明那个人一直潜伏在附近。”
双喜这么一说,萧酌突然怀疑昨晚弄出怪异的门锁声的,和小书房的人影,会不会就是那个假冒蒋川的人?
但是隔壁老大爷和那辆车又怎么解释?深山无人村,半夜想把一辆车开到院子外,他们绝对能听见动静,可昨晚根本没有任何有人进村的声音。
“可是……”
李巷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又有什么可图的呢?”
他自觉自己孑然一身,没什么可图,可慕茗却不这么想。
蒋川的身体被冷冻的事情整个乡镇人尽皆知,虽然大头费用有基金会资助,但难保不会有人心生歹念,觉得李巷能承担这么高昂的费用,家底一定特别丰厚,从而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
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吃过晚饭,整个村庄就已经被笼进了夜色里,“美好”
的洗澡时光又要来临了。
萧酌和慕茗石头剪刀布,慕名输了,排到最后一个洗澡。
萧酌洗完澡也没闲着,抱着一包五香瓜子,拉过一张小板凳坐到了厨房和浴堂的连接处。
慕茗抱着衣服过来时,和他对视了老半天。
萧酌弹了弹瓜子皮,端着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模样:“别怕,我知道一个人在这里洗澡很可怕,我这不是来陪你聊天了嘛。”
慕茗心说我也没邀请你啊……
“你怎么又不穿秋裤?”
萧酌看了眼他手里的衣服,脸上顿时写满了操心。
“穿着臃肿,不穿。”
慕茗一听“秋裤”
两个字脑袋都开始疼,一溜烟躲进了浴堂,反手把门一栓,隔绝了萧酌的视线。
“你腿又匀称又直的,臃肿个鬼啊?你手脚在被窝里都暖不起来,还不穿秋裤?”
萧酌絮絮叨叨转身准备往二楼房间走,“我去给你拿下来啊。”
回应他的只有浴堂里的水声。
来自他家领导无声的抗拒。
可萧酌才不管,他们是来上班又不是来出道的,而且就慕茗那张脸,穿个军大衣也能拍杂志封面,他搞不懂他家领导干嘛对一条秋裤意见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