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
萧酌看向慕茗,十分听话的征求自家领导的意见,“趁现在逃走?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静观其变?”
慕茗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敲打着,纠结半晌,他下了决定:“睡觉。”
萧酌没有异议,甚至十分积极地去铺好了床。
看他们俩这淡定样,双喜不淡定了:“不是……你俩还睡得着?外勤人员的精神状态都这么超前的吗?”
“我要睡里边。”
慕茗自然地跟萧酌说了一句。
见人配合地给他留出了内侧的位置,慕茗看了看双喜,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来都来了……”
“……”
双喜又躺了回去。
虽然她抛出了质疑,但从始至终,她就像长在了躺椅上,挪都没挪一下。
该死的好奇心……
他们没有熄灯,静静地躺在自己的位置,老旧的门窗处处都给山里的夜风留了可乘之机,整个房间笼着寒气,让人忍不住往被窝里缩。
双喜已经睡了,听着躺椅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萧酌也被传染了困意,就在他意识下沉之际,胳膊突然贴上了道热源。
他迷迷糊糊侧头看去,发现是和他共用着一张棉被的慕茗,对方双眼紧闭,侧身面对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怕冷,整个人都蜷缩着抱住了他的胳膊。
萧酌并没有因此清醒,身体的肌肉越过他的脑子拿到了指挥权,他无意识地侧过身,熟练地将慕茗抱进了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吱呀——
嗒——
慕茗猛地惊醒,可睁开眼,落入视野的却不是天花板,而是……一件卫衣?
一阵淡淡的沐浴乳香气和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激活了他全身的感官。
他被人抱着。
慕茗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点时,他全身瞬间绷紧,但很快,他发现抱着他的人也一样,两人尴尬得快结成一块相拥的石雕。
吱呀——
慕茗一个发力,而抱着他的人十分默契,两人齐刷刷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和躺椅上的双喜来了个面面相觑。
“……”
双喜一时哽住,从她这个视角看去,床上那俩同时坐起,被子从他们的肩上滑落,真是像极了一对被惊醒的野鸳鸯。
嗒——
“谁在楼下?李巷吗?”
慕茗的声音轻得只剩气声。
萧酌摇了摇头:“不对,李巷的房间在阳台最里面,他如果要下楼,必须路过我们这屋。”
“我们开着灯,外边有人经过,这面墙会投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