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受宠若惊的看着凤阳,对他如此热情有些意外,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他是为了自已的儿子,这才释然。
“大人莫急,草民这就给令少爷看看!”
安慰地说了几句,拉起凤莲的手为其诊脉,眉头皱起,又检查了一下凤莲的伤口,对凤阳恭敬地道:“大人,令少爷本就重伤在身,若不是此次有神医相助,如今旧疾复发伤口裂开,胸口大出血,若是没有神医在此,怕是……”
“你不是神医?”
凤阳却是注意到了另一点,并没有关心凤莲的伤势。
“草民哪是什么神医?草民只是东郊的一个赤脚大夫,算不上神医。”
大夫回答道。
云添眼睛转了转,焦虑道:“可是神医一早就走了啊,这会儿上哪去找他啊!”
心殇
“神医走了?”
凤阳和大夫都是一愣。
凤阳低头沉思不语,反而是大夫着急道:“那可如何是好!令少爷这伤势,草民也只最多能帮他止止血,可阻止伤势加重,草民实在无能为力啊!”
他身为一个大夫,本就该尽职尽责,只是一心担忧着病人却没注意到凤阳的作为,不然也会对此心寒几分。
云添见此,突然又道:“不过神医走前留下了药,说是只要少爷复发就用这药,可我们都不是大夫,不懂得怎么用啊!”
“神医留了药?!”
两个声音响起,只是凤阳是惊诧,而大夫是惊喜。
“这是最好的,草民略懂皮毛,兴许能帮上忙!”
在神医面前,他只能称之略懂皮毛,可见人品。
凤阳则是蹙了蹙眉,道:“那药是什么样的,拿来给我看看!”
云添不假思索,从书桌前的箱子拿来了药,凤阳立马夺过,顾不及云添那呆愣的面容,把药瓶紧紧攥在手里,面色沉重。
大夫此时也看出点名堂了,连忙道:“大人,请把药给草民吧,令少爷还在床上呢!”
凤阳很是不舍的放开了瓶子,递给大夫,看了看几眼药瓶,忍不住开口道:“大夫,请慎重用药。”
大夫算是听明白了,是想着节约这药呢!想想外面凤府传来的偶尔风言风语,大夫心觉得很凉,这少爷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是个谦谦君子,怎么就搭上了这种父亲呢!
思及,他赶紧为凤莲疗伤,那药神奇极了,刚洒下去就立刻止血凝霜,越发看得凤阳眼红。大夫注意到了背后的目光,也许是都是有孩子的爹,他不由为这种人感觉可恨,又可怜凤莲,索性把瓶子里的药倾数洒下去!
凤阳一急,可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凤莲那痛苦的神色随着药的洒下逐渐舒缓,陷入沉睡之中。大夫重新包扎好了伤口,安顿了凤莲,这才回到凤阳身边,恭敬道:“大人,令少爷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