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老太太连声道好,甚是愉悦。
满屋的人怕是连太子都没有收到过这份重礼。老太太只觉得自已涨了身姿,是其他老夫人都不能比的。
凤阳咳了一声,将老太太的神唤了回来,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太张扬。老太太虽不懂朝中事,但也知棒打出头鸟,此时出头只会惹来他人忌讳。
“莲哥儿辛苦了。”
把紫玉珊瑚屏的注意放到了凤莲身上,老太太轻拍了他的肩膀,慈爱地看着他。
“不苦,只要祖母能够欢喜。”
凤莲以孝为先,赢得了一干人等的欣赏与敬戴,谁又知晓他心中一片冰寒止水,冷冷发笑。
其他人陆陆续续送上贺礼,以茶代酒欢庆一刻。
午后年少男女都坐不住身子,各自寻了由到院子玩耍。
凤莲看着就在此处也没意思,起了身告退而出。
刚走出几步,背后就听有人呼喊:“莲弟,且慢!”
凤莲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男人青衣点缀云鹤游,一卷绸冠绾发,温润如玉,书卷气扑面而来。
“不知您是?”
凤莲仔细琢磨一下,不记得这位是谁,只能开口询问。
“莲弟,我是宋凉,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男人急声道,目露失意。
宋凉?凤莲蹙眉,好似记得前身记忆里是有这么一个人。
恍惚之中,少年十五年幼,偏好古文诗词,成日往东郊竹林深处跑,只为寻那一人知已。男子二九年华,抚琴作曲教人,眼中盛世柔光闪烁,只是那被教的少年毫无自知罢了。
青竹林下,二人一抚琴一朗诗,天外之作。
“莲弟?”
宋凉见他蹙眉,亲切地抚上眉,想为他拂去忧愁。
凤莲一惊,避开了手,见他手停留在空,受伤地看着他,缓缓道:“宋公子,莲自三年前险境逃生,撞伤了头,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撞伤了头?”
宋凉大惊,双手揽住凤莲的肩,担心地问:“这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撞伤了头,会不会有事,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凤莲敛眼,看了他搭在双肩的手,力度很大,他蹙眉不愉地拂去他的手,淡淡地开口:“伤了便是伤了,如今时隔三年伤早已好了,只是人事记不太清楚了,除此之外倒没别的。”
宋凉眼黯淡,执着地问:“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还是对我避而不见?”
“忘了便是忘了,我连家人都不记得,怎会记住你一个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呢!”
凤莲说话温和,没有半点冷意,可即使如此,宋凉依旧是被重创,连连后退,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外人?你当初可不是这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