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也不想得罪这汉子,转身回了屋。
黑皮悠闲得躺在椅子上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见白皮屋子熄灯了,才站起来背着手,转去了旁边小寡妇家。
今晚云层厚,半遮半掩着那本就不够明亮的月亮,符瑜璟勒住马,看着前面两个拦路的人。
“贫道带徒儿来送送将军。”
信鸿呵呵笑着,推了叶棋安一把。
叶棋安换回了男装,穿着暗色的衣服,头发高高束起,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目测就只能放下一两件衣裳。
这样来送她?
叶棋安抬头看她,“我想跟着将军一起去边关。”
、
“不行。”
符瑜璟想也不想就拒绝,“边关危险,不许胡闹,快回客栈休息,后日外祖的人就会来接你了。”
“外祖是去接符叶氏的。”
叶棋安握紧了手里的包袱皮,“我叶棋安堂堂男儿,怎可畏手畏脚,怕那未知的危险。”
“大丈夫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符将军敢只身冒险,叶某何惧。”
“我乃皇帝亲封的忠武将军,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位是我的责任,符家向来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我身为符家人,更是义不容辞。”
符瑜璟坐在马上,俯视着叶棋安。
“我知道你心怀天下,有自己的抱负,你若不愿意待在符家……大可自行离去,我已命人处理好了后续。”
符瑜璟不是没想过叶棋安离开。
他有他的志向,她不会拦他,她只会给他留好后路,若哪日有危险,符家自会护住他。
“那叶某自由之身,想去边关将军也拦不住。”
叶棋安来之前就没多大把握,现在看符瑜璟的样子也清楚他不会带上自己。
大不了他自己去呗。
边关卡的是严些,入城之后他可以考虑去做人幕僚。
“哎呀哎呀,你一个人上路多危险啊。”
信鸿跟来又不是看他们争吵的,拽过叶棋安,“为师准备的马也不是什么好马,你又不会点拳脚,遇上个把劫道的你就得束手就擒了。”
“将军要是不嫌贫道话多,不妨听贫道一言。”
信鸿朝符瑜璟拱拱手。
“将军别看贫道这徒儿手无缚鸡之力,但与老道游学多地,见多识广,也算聪明,当能帮上将军。”
“边关危险,不止危在外患,也在内忧,将军不惧明枪,也自信能防住暗箭么?”
信鸿看着符瑜璟,眼神富有深意,“贫道虽是方外之人,但也想看河清海晏,天下太平,怎会因小情妨碍将军?”
“贫道斗胆帮将军算过一卦,将军困境还得靠我这徒儿,也不求将军如何护着他,只需将他带去边关,将贫道的推荐信递给太守即可。”
信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葫芦,“也许令尊用得上此药。”
符瑜璟瞳孔微缩,眯起眼睛深深看了信鸿一眼。
信鸿还是那幅笑模样,“不论将军带不带我这徒儿,此药都赠与将军。”
符瑜璟接过那小葫芦放进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