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住对方胸脯想借力把自己往外推,对方松了下手,但她还没趁着这机会离远些,他就迅速脱下了外套,兜头罩在她身上。
乌合视线一暗,接着身体一轻,她惊呼一声,反射性的想抓住什么东西,最后一只手按住了对方相对坚硬的肩膀,另一只手揪住了掩盖她视线的布料。
布料上坚硬的东西硌在她手心,她摩挲了一下,似乎是那枚鹰形胸针。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小姐最好别乱动,露出脸的话全小镇都知道小姐与教皇有染了。”
“!”
乌合被对方这种混账话惊到了,手攥成拳头直接锤在他身上,却只换来对方的轻笑。
怀里的人显然被他威胁到了,只不过太弱小,泄愤的反抗就像调情。
普罗提亚笑她有些天真——小镇的人怎么会看得到?他早已经让侍卫把这里封住了。
主动献血却被吸干的路人甲(16)
等上了马车,乌合把头上的外套一掀,从他身上下来坐到对面。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乌合正设想着一堆可能。
比如发现自家孩子“早恋”
所以来劝分手;比如来看看把自家孩子送入歧途的罪魁祸首,然后把她干掉;比如……
比如……
乌合想到了普罗提亚说的那三个字。
比如……他想知道她是怎么从利昂德家族逃出来的。
“乌合小姐信神吗?”
他问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神?
乌合没有说不信,也没说信,而是道:“时信时不信。”
普罗提亚又问:“那你什么时候信呢?”
“被解救的时候。”
“被谁?利昂德家的那两个血族?带你来到这里的那个人或者别的什么?还是,维拉克越距向你讲述外面真正的世界的时候?”
普罗提亚语气很轻松,像是与朋友闲聊,但是说的话显得咄咄逼人。
“……”
他果然知道了。
乌合垂头盯着自己紧紧相握的手,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就在普罗提亚以为她被自己问住的时候,她低声说:“在我逃出去看见第四分区交界地带的那片湖的时候。”
“月亮很亮,没有星星。湖很清澈,喝起来口感还不错。无人打扰它,我趴在那,也无人打扰我,在宁静被打破之前,我有感受到神的美丽——那是自然的神力,才能将本应该荒芜的地带变成童话。”
她说的根本不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