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妈妈的暖暖,妈妈的宝贝,妈妈好爱你。”
一片白色的治疗室内,通体雪白的治疗床上,披头散的女子,面色苍白,她嘴唇开阖着,喃喃自语着。
尤语蓓眼神呆滞的望着怀中的枕头,细嫩的脸颊在枕头面儿上蹭啊蹭。
“好孩子,妈妈好想你啊,妈妈永远跟你在一起。”
尤语蓓癫狂道。
病房门外,一中年女子倚靠在身侧的男人肩头,泣不成声。
“靖堃,这是咱们的女儿啊”
中年女人声音哽咽。
那男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白秋,我们得保重身体才行,女儿还需要我们。”
女儿这个样子,她的后半生还能依靠谁呢
就在这时,精神病院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男子定住,他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一身高定西装显得身姿挺。
“爸,妈,贝贝怎么样了”
来者便是“谢容训”
。
“呵”
这声冷笑的出者便是于白秋,病房里年轻女子的亲生母亲。
“哼,你来干什么。”
这是尤靖堃,尤语蓓的父亲。
夫妻俩同仇敌忾,均投以仇恨的目光。
那男子一脸尴尬,但马上他就从身侧的女子手中抱过一个婴儿。
“爸妈,这是我跟贝贝的孩子,是个男孩,以后我跟贝贝一起对他好,我和贝贝会把他当成亲生孩子来对待。”
“谢容训”
苦口婆心。
“我呸,这是我闺女亲生的吗”
尤靖堃是大学老师,头一回口出恶言,怼得便是自己的女婿。
“谢容训”
笑容尴尬,“爸,你说什么呢,这就是我跟贝贝的儿子呀。”
“是你跟别的女人生的野种吧”
尤靖堃扯破“谢容训”
的遮羞布。
“谢容训”
的脸色霎时变了,上面的笑容散去,冷漠跟厌恶浮上眼睑。
“你们给脸不要脸,就不能怪我了,现在尤语蓓已经疯了,孩子也流掉了,你们老两口又能如何”
于白秋气疯了,作势要打。
“谢容训”
倏地伸出手,捏住于白秋手腕,狠狠向后一甩。
“你们还当我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谢容训吗我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的报应你们得为当初所做的付出代价”
“谢容训”
扔出一句狠话,便对自己身边的白皙女子说道“元元,我们走。”
那女子看着夫妻俩,装模作样的笑道,“伯父伯母,对不起啊,容训这几天心情不好,等他心情好些了,我让他来给你们道歉。”
“别装模作样了,当小三很过瘾吗,还来我们跟前耀武扬威,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野种就是你生的”
尤靖堃是中文系教授,最知道什么样的语言最捅人心窝子。
高媛面色一僵,神情僵硬的转身离开。
“呵,猫哭耗子假慈悲,什么东西。”
尤靖堃又啐了一声,这才转过身带着妻子走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