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谢棠清,”
顾繁周俯下身,凑近闲岁的脸,“说什么?”
“安慰她几句,公司的事弄得她不太高兴。”
“几句需要这么久?”
顾繁周的手更加用力,闲岁没忍住皱了皱眉:“你明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我多说几句也没什么吧。”
“我做了什么?要怪就怪谢庄秋自己手脚不干净,被我捉到把柄,不然股东会同意把股份卖给我,让我掌权吗?”
顾繁周用力一口咬在闲岁的锁骨上,“你现在和我在一条船上,只能站在我这边。”
闲岁没有回话,顾繁周就解开闲岁的衣服扣子,埋首在他胸前:“说你只会相信我。”
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顾繁周舌尖更灵活地动作,惹得闲岁没忍住轻哼:“不会说话?还是要等有人来河岸打水你才会说?”
“……我只相信你。”
闲岁无可奈何地出声。
“再说。”
“我只相信你。”
顾繁周颇为满意,他的吻几乎落遍闲岁的上半身。后者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物:“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外面?”
“那就不要扔下我去找别人。”
顾繁周掌心贴在闲岁脸颊上。
“你知道我有办法惩罚你,下次就不是吻这么简单了。”
感冒
闲岁固然认为顾繁周的责怪很没有道理,但表面上还是答应下来。
接下来没有他的戏份,他回到剧组租下的客店里休息,一直到天黑下来都还在看剧本。闲岁刚要熄灯睡下,门外忽然有人直接开锁进来,顾繁周自顾自地进门,径直坐到闲岁那张狭窄的单人床上。
“剧组没给你安排房间吗?”
闲岁没多想,下意识抬眼问。
顾繁周伸手去搂他的腰:“别明知故问。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先睡吗?”
闲岁只好认命地重新将房间灯打开,本以为顾繁周要折腾他好一阵,然而实际上,对方仅仅是检查他前段时间的伤口,就松开手任由闲岁躺在床上:“不要忘记,明天早上九点多开拍。”
剧组安排闲岁比顾繁周更清楚,他睡前特地调了闹钟,随后闭上眼睛,顾繁周也挨着他躺了下来。单人床躺两个人很勉强,他与顾繁周几乎挨在一起,转过身就能贴在对方怀里。
闲岁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没太在意顾繁周的存在,原本以为自己能像往常一样很快入睡,然而闭上眼睛想起的却是谢棠清那副打不起精神的表情。尽管闲岁与她算不上格外熟悉,但谢棠清作为人气急升的女演员,对待他这个路人甲也很热情大方,他见不得这样亲切的人一蹶不振。
在村庄的这段时间,闲岁忽然想起另一个时空里的家乡。他小时候住在农村,到了上学的年纪才到城里去,总是被隔壁家的小孩拉着去看稻田,看牛羊,上大学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了。
闲岁强迫自己放空思绪,将大脑里杂七杂八的想法通通赶走,却还是没能入睡。到了后面他索性下床,走出去坐到门前的河岸边。他想象不出这条河到底有多长,通往哪里,在拍摄地附近见到,屋门前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