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点开短信,就感觉到身后有冰冷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腰上,顺着脊背一路往上爬,最后停在他的脖颈,仿佛下一秒就要用力掐下去。“看清楚了吗?”
闲岁很僵硬地回过头去,顾繁周碰触过房间灯开关,四周立马亮了起来。
顾繁周穿着睡衣站在床边,右手仍然圈着闲岁的颈项,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边:“你一直在怀疑我,对吗?”
“不是的,我也不想相信是你,我只是想看一眼。”
“为什么要这样,闲岁?什么都不用想,只相信我不就很好吗?什么事我都会替你解决。”
顾繁周的掌心向上,触碰到闲岁的脸颊,“既然如此,这个游戏也没意思了,发短信的人就是我,宝贝。”
闲岁几乎不愿意承认自己耳朵听到的事实,一瞬间他僵在原地:“顾哥,你说什么?”
“发短信的人是我,听清楚了吗?”
顾繁周按在闲岁脸颊上的手略微用力,“不是喜欢犯贱吗?我从来没介意过你以前对别人,还有对我那副为了资源摇尾乞怜的难看样子,你凭什么讨厌我拒绝我?”
“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敢说在休息室趴在我大腿上,还被我赶出去的人不是你?”
顾繁周一只手就将闲岁压倒在床上,“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话?几个月前我在医院不来见我,几个月后为了谢棠清不来见我,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我就这么不堪?”
“你不要这样,”
闲岁下意识要挣脱顾繁周的束缚,“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应该是怎么样,闲岁?有没有想过我从来就是这种人?”
顾繁周手上比方才更加用力。
闲岁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他看着顾繁周的眼睛,开始沉默地掉眼泪。
顾繁周用手背轻轻擦去闲岁的眼泪:“不要哭,你越哭我只会越兴奋。”
闲岁立马强迫自己止住眼泪,他拍开顾繁周的手,别开视线不再去看对方的脸。“我明天就会搬出去,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随便你去哪里,”
顾繁周弯了一下唇角,任由闲岁从床上爬起身,“反正不管你在别墅里还是别墅外,我摆弄你就像摆弄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
闲岁一旦开始掉眼泪就很难停止,他前半夜总是忍不住哭,连枕头都被染湿了一大片。
后半夜他才勉强睡下,次日一醒来就匆匆忙忙离开别墅,连行李都没有收拾。
顾繁周为了他能自由出入,特地给了他别墅区临时的门禁卡,以及房间的钥匙,闲岁回到自己小巷道的屋子里之后,将这些全部扔进了门前的下水道,就连以前顾繁周送给他的礼物,也全部整理好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