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承被刺也不见羞恼,“我身体不好,被刺激出什么毛病,忘了把资料放在哪里就不好了。”
顾繁周忽然很后悔,没有在进门的时候就直接把蛋糕捧起来往顾谨承脸上招呼。
“倒不是催着成家,不过恋爱都没谈过,”
女人慢条斯理地叉起碟子里一口蛋糕,“知道的是遇不到合适喜欢的,不知道还以为繁周对女孩子没兴趣。”
顾繁周忍无可忍,直接将面前的蛋糕打翻在地。
“怎么了繁周,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对吗?”
女人故作无辜。
“少在这里装好人,”
顾繁周像见了苍蝇一样恶心,“够了,顾谨承,我没兴趣陪你过家家。我看所谓我母亲的线索也是你糊弄我的,见到我被你们戳到痛处很高兴是吗。”
不论顾谨承与他的夫人再说什么,顾繁周头也不回地推开大门离开餐厅。他让佣人领着他到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间,里面还与过去一样别无二致,看得出来近期有人特意打扫过。
他脱下西装外套,领带也被随手挂在一旁。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女人说对女孩子没兴趣那一句,顾繁周脑海里出现的是闲岁的脸,他喝醉那一日梦见的泪痣,阳台前在烟气里迷蒙的侧脸,在片场穿着艳红旗袍握他的手腕。
这不是好兆头。顾繁周推开房间的浴室门,打开花洒,让水从自己头顶上浇灌下来。
手机顿时在这个时候响起,担心有什么急事,顾繁周关上花洒,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是闲岁。
迟疑片刻,顾繁周还是接通了电话:“这么晚了,有事吗?”
“顾哥,”
闲岁顿了顿,“剧本的事,你能帮我吗?”
顾繁周像是被触及到某一根神经。“我现在在外地,不方便。”
“在哪里?我去找你可以吗?”
“太晚了,等我明天就回去。”
顾繁周挂断电话,他忽然很不想在这时候听到闲岁的声音。
……
“那我等你。”
闲岁挂断电话,他自从拍完目送傅明楼背影离开的那场戏之后,情绪就一直没来由地高涨不起来。
“闲岁哥,”
助理正在替他准备次日需要携带的物品,“其实一点吻戏而已,而且还不是在下一场,平时哥你都能应付啊。”
闲岁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单纯想见顾繁周,甚至为此用上这么蹩脚的理由。
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烟盒,想了想又收了回去。抽烟不是好习惯,简疏玉可以抽,但闲岁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