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还以为,你现在只欢迎明楼了,”
傅老爷皮笑肉不笑,“犬子今年也二十有五了,还不懂事地往舞厅里跑,当爹的总得训一训。”
简疏玉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但很快又故作自然地将胳膊搂在傅老爷腰上:“少爷还是年轻,被外物吸引在所难免,犯点小错罚一罚也好长记性。”
“是么,”
傅老爷揽过简疏玉的肩膀,嘴唇几乎贴在简疏玉耳边,“不过明楼同一个男人走得这样近,总该是受点教训的。”
简疏玉差点捧不稳手里的酒杯。“傅老爷。”
“怎么,不爱听?”
傅老爷一笑,仿佛方才自己说的不过是寻常话,“不想听的话,今晚,就陪我喝完这瓶酒。”
“那疏玉就先喝下这杯了。”
简疏玉二话不说就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他刚喝下半杯,傅老爷就夺过他的酒杯,就着简疏玉方才含过的地方,一饮而尽。“饮你一口酒倒是轻易。”
简疏玉知道傅老爷话外有话,不过是提醒他区区卑贱舞女,来夜之都的人有钱就能轻易染指,傅明楼并非他能攀上的对象。
更何况,他是男人。
“傅老爷是贵客,这些洋酒么,固然想饮多少口是多少口。”
简疏玉故作没事人一般,重新往酒杯里倒酒。
……
喻之浮喊了卡,这段戏到此为止,闲岁向助理确认预订的餐厅地点,特地通知孟桥到时候赴约。
尽管年纪相差不少,但闲岁与孟桥相谈甚欢,圈子里的趣闻孟桥都略知一二,除此之外闲岁也请教不少有关演戏技巧上的问题,甚至在圈子里的为人处世,孟桥都很有耐心地一一解答。
孟桥途中接了一通电话,很快就表示自己有事需要提前离开。闲岁表示理解,最后说一句下次有空再约。
桌上的菜肴还没吃完,闲岁心想不能浪费,因此十分努力地将食物塞进自己嘴里。还没等他吃完半桌,余光竟无意中瞥到顾繁周从深处走出来,步伐缓慢地往电梯口的方向而去。
闲岁原本在思考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结果注意到顾繁周下一秒身形不稳,不得不猛然扶过墙壁才能保持平衡,他才凑到连忙放弃食物赶到对方身边:“顾哥,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好重的酒气,闲岁停在他身边的时候,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这句。
“不用理我。”
顾繁周直起身体,故作没事地进入电梯。
闲岁连忙跟上去:“你喝醉了吗?”
顾繁周刻意与对方隔开一段距离:“我像吗?”
闲岁很想回答像,但醉鬼恐怕听不得这些,他才把话憋了回去:“我送你吧。”
“不用。”
电梯到达楼层,闲岁跟着顾繁周走出门,后者似乎没有开车过来,站在楼下摸出手机在上面操作。
闲岁见顾繁周半天也没打出个电话,没忍住凑过去看一眼,手机居然死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