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行简不说话,但他好像猜对了,于是弥补道:“我只夸过你,还没夸过别人呢。”
“没夸过别人?”
赵行简不自觉转过头,他确实没听楚明河夸过别人,但他听过别人夸楚明河,看过楚明河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还让他向对方学习。
……虽然对方是个有夫之夫。
可程周不是啊,程周一个直男,夸他都要夸到天上去了,这情况总该不对了吧。
楚明河看他看自己半天说不下去,想着能让男人生气的事总不过是那么几条,稍微猜一猜好像也能摸到点头绪。
身下的板车又颠了下,他抓紧筐,解释说:“夸赞是一种美德……”
又来上课了,赵行简直接打断他:“我没听过。”
“……”
还真生气了,他是第一个使用夸夸技能把人夸生气的吧。
但赵行简估计也是第一个挨夸还生气的。
讲道理不管用,他直接通俗的翻译了下自己对赵行简想法的猜测,为了显示自己问心无愧,他说的话掷地有声。
“我没出轨。”
嫌不够又补充:“你可以放心。”
他话一说完,感觉刚刚吱咛吱咛响的板车都沉默了,前边儿老黄牛打了个响鼻,老伯转头看他们,饶有兴趣地问:“怎么啦这是?吵架啦?”
赵行简也没想到楚明河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猛地一听这措辞还有点接受不了。
他看着楚明河淡定转头跟老伯说“没事儿”
,又看他转过头来继续和自己对峙。
他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时候说你出轨了!”
“我们的婚姻没有牵制对方自由的约定,你出……你有没有男朋友我没资格干涉。”
被楚明河那一句话喊得,他差点儿就搞不明白刚刚自己是怎么发起来的神经,现在才清醒过来。
楚明河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他几秒,极其不信任的重复问:“真的?”
楚明河自认为就算是联姻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另一半给自己戴绿帽子。
果然,赵行简只盯着他,不说话了。
赵行简甚至在想:不会只要这个“真的”
一说出口,明天楚明河就给他领个男人回来了吧。
这想法有点危险。
可楚明河也没有想要就这种敏感的事为难他,逗过火了再记他的仇,把这几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感败光了,他可就要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他主动解释:“家里除了你和刘叔……刘叔是家里的司机,是当初你给我留下的,我就没再见过第三个男人了。”
楚明河说这话的声音软,态度也软,仔细一听好像还带着点责怪的意思。
赵行简的理智又开始肆意乱飞,下意识解释了句:“我很忙。”
他们两个的对话很怪,一个抠字眼说在家里没见过其他男人,一个找借口还找的那种不负责任的烂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