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瑛挪到他身边,他贴在她的耳边说:“寿数谁也说不准呐,我幼时得了一场小小的风寒都险些没活过?来,太医也曾说,我恐怕活不过?二十,自?小就?拿流水一般的补药养着,可?这样薄弱的身子做什么都艰难,倘若真的英年早逝,我也只有?认命。”
袁瑛听得一阵伤感?,忙安慰他:“殿下要?乐观一些啊,人?心情好,才有?精气神,就?不容易生病。”
李瞻眉眼一弯,“你说的对,如果你嫁给我,我一高兴,说不定可?以活得久一点。”
袁瑛脸一红,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说:“若是实在运气不好死得早,你可?以给我殉葬,我们生死相?依。”
泛红的脸颊突然就?变白了几分,袁瑛后背发毛,惊恐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我看殿下你身强力壮,且有?的活呢,殉葬什么的想?得太远了。殿下你你你……先松开我!”
李瞻攥着她的手腕晃了晃,“你愿不愿意呢?”
“我该回家了,殿下你快放开我!”
李瞻看着袁瑛吓得跟炸了毛的小猫一般,笑得一脸愉悦,一抬头,不知什么时候顾逍来了,两臂环胸倚在门口,冷漠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无语。
李瞻这才松开了手,得以解脱的袁瑛赶紧跟他拉开距离,哼了一声,坐回了对面。
“何事?”
李瞻抿了口茶,一本正经地看向顾逍。
顾逍走过?来,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昨夜有?一身份不明之人?自?西城门入城,经查探,可?以确定是太后的安排。那人?入城后便消失了踪迹,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李瞻神色稍冷,“嗯”
了一声。
等顾逍出去?,袁瑛问:“殿下,出什么事了吗?”
李瞻眉目间的霜寒化开,对她一笑:“无事。”
她坐在窗口,伸着脖子一脸好奇地往楼下看,见顾逍正翻身上马,“他就?是宣宁伯吗?听说他戍卫边境,战功赫赫,今日一见,真是英姿勃勃呢。”
“那种武将都是粗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的。”
李瞻关上了窗户,“茶都要?吹凉了,快喝吧。”
……
另一边,黎又蘅等了半晌也不见沈徽音到来,在屋子里待着头晕脑胀的,便开了窗户想?要?透透气,却瞧见楼下的一个眼熟的面孔,正是沈徽音的夫君。
他们夫妇俩是一起出来的吗?黎又蘅想?问问沈徽音,开口喊人?:“王……不是,那个张……”
她竟忘了沈徽音的夫君叫什么。眼见人?家都要?走了,她出了屋子,脚步匆匆地下楼去?。
走得太快,在楼梯上还不慎撞到一个男人?。她仓促地道?了声抱歉,就?快快离开了。
可?出了茶楼,只见沈徽音的夫君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她“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