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刚说好了二人往后各不相扰,这大早上的就来找她不痛快吗?
“那你想怎么样?”
黎又蘅问了一句。t?
袁彻察觉到她的不悦,视线在她脸上落了落,“我只是提醒你。”
“多谢郎君。”
黎又蘅微笑,“郎君等了我那么久,肯定饿了。”
说着,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糯米糕,送到袁彻嘴边,“来,快吃一口这个。”
袁彻微愣,目光从嘴边的糯米糕,移到黎又蘅含着笑意的眼眸,变得炙热起来,一些藏不住的心思就要往外冒。
他刚想说不妥,一开口,那块糯米糕就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只好咬了一口,垂下眼眸,细细咀嚼着,觉得那味道有些过分甜了,又听见黎又蘅问他。
“呀,是不是有些凉了?”
他如实道:“是。”
黎又蘅依旧笑着,“嗯,如果你以后非要等我一起吃早饭的话,就只能吃凉的。”
袁彻抬眼,嘴里的味道淡了下去,“你……”
黎又蘅竖起食指,一字一顿道:“食、不、言。”
袁彻:“……”
最终袁彻还是让人把饭食又热了一遍,再端上来时,二人一同安安静静地吃了饭。
饭后,又各自回屋。
兰苕对黎又蘅道:“今日早饭都是少夫人爱吃的,想必是公子特意吩咐的。”
黎又蘅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漫不经心,“凑巧吧,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说不定他之前留意了呢,我看公子是想跟少夫人示好的。”
黎又蘅不这么认为,想起被他说教就不高兴,“他就是没事找事,打扰我的清净。”
之前那些事,她都不和他计较了,已经是让步了,他还跳出来管她这个管她那个,难不成想把她教化成自己心中的贤妻良母吗?
黎又蘅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罐里,眼睛扫到案几上的花瓶,对兰苕说:“这花不怎么新鲜了,再换几枝新的吧,还换成你上次采的山茶。”
兰苕走过来,捧起花瓶,“我没有去园子里摘过山茶啊。”
“我还以为是你特意摆了我喜欢的花呢。”
“兴许是袁府的小丫鬟得知了少夫人的喜好。”
黎又蘅点了下头,没有多想。
……
袁彻不怎么爱吃甜食,方才那顿吃得有些甜腻,他正端着茶盏喝茶,一脸郁卒。
本想向黎又蘅示好,结果又闹得不愉快,第一次吃饭那么艰难。
曾青看着他站在那儿长吁短叹,出言安慰:“夫妻相处有些小磕碰也是正常的。”
袁彻眉头皱着,“这是小磕碰吗?听她那话,她再也不想和我一起用早饭了。”
曾青道:“公子往好处想,她喂了你一口。”
袁彻眉头舒展开,觉得那股甜腻腻的滋味还在嘴里。
他又喝了口茶,转身往书架处走,“她只是想堵住我的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