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起这些,恍如隔世,凌湮叹了口气。
“所以你怕她是在重蹈覆辙。”
纪燃轻轻拱了她一下。
“你不觉得吗?我们周围的一切虽然跟我的记忆不完全一样,但总是殊途同归,”
凌湮越想越担心,“万一,白雪又像从前一样——”
“有我在,”
纪燃双手轻轻覆住她的脸颊,让她面朝自己,四目相对,“你所在乎的,我会替你保护好。”
凌湮心里软软的,像汪了暖水,“是你说的喔。”
“驷马难追。”
“好,那你一定保护好自己,”
凌湮朝前一倾身,刚好吻住他纤薄的唇,“因为我最在乎的是你呀。”
在这个轻柔辗转的吻里,纪燃的幽黑的眸子越发变深了。
当她终于轻呼着气离开些许时,就被大手覆在脑后重新带了回去。
唇齿相依,纪燃重新续上了这个吻。
过去的时光里,他只知道为信念而战,直到遇见这个比谁都坚强又比谁都柔软的小姑娘……他才觉得是在为自己、为自己和她的未来而战。
凌湮双手勾在他脖子后面,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纪燃身上,但依旧觉得喘不上气、坐不稳。幸好有他单臂在腰间揽着,否则她十分怀疑自己会滑下去……
“之前的婚礼,是在哪里?”
纪燃的声音有点沙。
“你的秘密基地……”
“难怪。”
难怪在p星,白飒单独找她的那晚,小姑娘能轻车熟路地找上山来,敢情连婚都是在那里结的。
纪燃又舐着她的耳廓,慢条斯理地问:“婚礼那天我说了什么?”
“……你刚着陆,什么都还没来及说,我就被拉到这里来了。”
凌湮觉得脑袋有点缺氧。
纪燃轻笑,松开她,眼角眉梢带着柔软,“所以这婚还没结成。”
凌湮松了口气,“算是吧。”
她生怕某人换口气又压过来,连忙跳起身,“你不是说都是我做的梦嘛?问这么详细干嘛?”
可是纪燃但笑不语。
过了许久,独处的凌湮才猛地一跺脚,她终于明白纪燃问那些干嘛了——
他不是一直在问,洞房前还是洞房后嘛!
“纪燃!!”
小楼里响起女孩又气又恼的叫声。
二楼实验室里的罪魁祸首听见了,却只是嘴角弯弯,心情好得不得了。
之后连续好几天,纪燃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凌湮问了,都被他打太极糊弄了过去。
她嘀咕两句,也就算了,毕竟她自己也忙得不得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凌湮实在怕小姑娘再遇到危险,于是决定给她打造个防身的武器。
只不过相比于纪燃和冈瑟他们,凌湮不过是半路出家,全靠从前纪燃手把手的教,做起机械来自然不算得心应手,不得不霸占了冈瑟的实验室,每天从早忙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