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看住苏擒。
苏擒半日不作答。
白蓦不知道这沉默,是认为他可以与翁裴齐分天下姿色呢,还是说,他白蓦在苏擒面前远远比不上翁裴的一根手指头。
钱立在前面开车,他都快要被白蓦挑惹起来了。
他装作一言不发,后视镜里多留意一下后排。
只见苏擒阴黯着的眼色,不知道看向车前方的那里。偶尔与钱立对视,只见外面跳动的路灯飞快掠过的光影,落在那个人的极出色的脸面上。叫得钱立面上不知道出现是喜是忧的神色。
苏擒的面上表情是:钱立,你小子看热闹是吧。
苏擒想这个时候点根烟。
他要好好冷静一下。
思考片刻:这个白蓦为什么要惹得他浑身燥热。
如果眼前的白蓦不是白蓦,换做是其他普通的一个人,苏擒会抓住对方在他身上胡乱挨着的手,质问他:“男人,你在我身上放起了一把火,你要负责给我灭火。”
不过,这些都是他胡乱想象的。
白蓦他不能碰。
碰了他要死。
苏擒淡淡地终于开口了:“我腰特别酸,白少爷,你坐好点。”
钱立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表情,看热闹的感觉,真的很棒。
白蓦听到他这句话,他稍稍地落回到座位,他是真喝了不少。意识头昏脑涨,眼里意乱情迷,心里却清楚得很。他现在还捉摸不清,苏擒心里的翁裴是不是无人可替代?
白蓦从他身上离开了好一些,苏擒才觉得自己稍微可以喘动得过来。
剩下的车程里,两个人维持着距离,气氛才这样勉强得过去。
钱立开到了皇后区的山水苑。
轿车停下来了。
苏擒心里安稳了一句:终于结束了。他方才的余光判断,那个人还真的喝得不少,醉得不轻。但心里仍有存疑:他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
“到山水苑了,白公子。”
钱立在驾驶座上说。
后排的白蓦没有反应,苏擒稍微唤了他一句:“到家了。”
那个人才慢慢腾腾地醒过来,很小幅度地动了一下身体。软绵的声音拖着不少的酒气:“不好意思,喝多了还要麻烦你把我送回来。”
如果这是白蓦的正常状态,苏擒觉得还是可以跟他说一两句的。
苏擒回他:“没事。”
那个人撑在了座位软垫上,钱立看着人真喝多了,他就打开车门下车,准备要搀白蓦一把。白蓦软绵绵地抬起了身,苏擒看着他就在自己的身边,于是撑出了一只手去扶他。
就在那个人腾起了喝了酒变得软绵绵的身体,恰不巧,苏擒扶他一刻,他重重地跌落在苏擒身上,嘴唇碰上苏擒的侧脸上,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