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沈之珩平复着气息,然后走出房间,拿出茶具开始烹茶。
“你心情不平静的时候会烹茶。”
楼慈靠在木架上,好整以暇道。沈之珩闻言,身形微滞,“我真没事。”
说着他抖着手拿茶壶。
这时候,赵岁拿着水杯开门出来。
“会长,又泡茶喝”
赵岁随意一问。
沈之珩拎着的茶壶一晃,险些要滑落下来。赵岁赶紧去接茶壶,接住茶壶的时候也抓住了沈之珩的手。
沈之珩用力甩开她,快步后退。
赵岁错愕,“会长”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沙哑出声。放好茶壶,像是躲避洪水猛兽,转身疾步回了房间。
赵岁抿唇。楼慈看了看快步离开的沈之珩,又看了看赵岁。半晌,他黑漆漆的眸子一眯,若有所思。
“会长”
赵岁错愕道。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转身就走,却被赵岁拉住手腕。
“会长,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双目水盈盈的,认真注视他的时候一双桃花眼仿佛含了情。
他不知不觉沉溺在这双含情眼里。情不自禁碰触她的眼睛。她不动,任他动作。
沈之珩从梦中惊醒。
他剧烈喘气,脑海里还印着梦境残片。睡裤一片粘腻,他失魂一般低视自己的裤子。
下一秒,他抱住头,通红的眸子里溢出一种极端的自厌,“恶心真恶心”
浴缸里放着冷水,沈之珩没脱衣,和衣躺进浴缸。
冰冷的水将汗湿的身体淹没,他躺在凉水里,久久地凝视前方。
前方仿佛出现了耶稣人身像。
他在耶稣面前忏悔,颤抖着在胸前画十字架。
第二天早晨。
赵岁走进客厅,客厅里沈之珩在烹茶,现他唇色略白,她想起他昨天说的身体不舒服的事,她走过去,“会长,你身体还不舒服吗”
沈之珩和她拉开距离,“没有。”
他语气透出从未有过的疏离。赵岁很茫然,她走近,“会长你”
“哐当”
因为她再次靠近,沈之珩手里的茶杯滑落,冒着热气的碎片落在赵岁脚边。
他失色,蹲下来,语急促焦急,“有没有烫到”
“没有没有。”
他似乎松了口气。
“会长,你的脚”
他的右脚被开始烫红了一片。他像是没有痛觉,后知后觉地摸自己烫红的脚。
灼痛感立即恢复,他也立刻反应过来刚才做了什么。他下颌痛苦地紧绷起来,排山倒海的自厌情绪如同海啸将他淹没。
“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