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澈疑惑:“……这有用?不是说时间久远……”
“心诚则灵。”
善予道,“有些情谊,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须臾,秋澈吐出一口气,“您说得对。”
现在她知道善予为什么带她们来这里了。
片刻之后,两人一起亲手将装了一双耳坠的平安福挂上了桃树枝丫。
那是瑶台最常戴,也最喜欢的一双。
红流苏在风中轻轻摇晃,与时节的春景融为一体。
不远处,是两个女子并肩而去的身影。
红与青,相得益彰。
夜晚,宫廷之中。
秋澈两人一进来,就被玉明茯苓几个丫头起哄似地围堵着,说好不容易聚一聚,结果她们还来晚了,要她们自罚三杯。
她们如今已经不在秋澈两人身边行事,各自有了自己的事业,说话行事都越发大胆。
不再是下属,只是朋友。
好歹是故友见面,秋澈也不扫兴,只是替李青梧挡了酒,三杯都是自己下了肚。
李青梧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自己酒量也不行▅(),替我挡什么?”
秋澈牵着她的手笑:“醉一个好过两个嘛。”
另一边,吴易起看着热闹,甚至吹了声口哨,旁边正襟危坐的杨裘遥遥举杯,朝她们颔首微笑。
太后——不,如今已经是女帝了——知道自己在场他们放不开,见人都到了,贴心地同已经是太妃的徐贤妃一起,找借口离开了。
女帝和母亲一走,如今身为皇太女的李青姝立刻从座位上扑过来,第一时间扑进李青梧怀里,埋怨道:“阿姐!你和姐夫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回来看看我,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姐夫!”
她现在也已经二九芳华,是个出落得水灵灵的大美人,静若处女,动若脱兔。
李青梧捏了捏她的脸颊:“都长大了,还这么缠着阿姐啊?”
秋澈才看了一会儿,就被吴易起拽了过去:“你夫人跟妹妹说会话,秋大人不会还要看着吧?”
杨裘也悠悠叹气道:“秋大人也是潇洒,说走就走,游山玩水,两年都不见人影。我都羡慕了。”
“你羡慕,你也找个恩爱的夫人去,”
吴易起挤兑他,“人家妻妻俩是成双结对,你个孤家寡人游山玩水有什么意思。”
一说这话,氛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杨裘脸色倒是没变,仍旧是淡淡笑着的,道:“我倒是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孤家寡人?”
吴易起下意识看了一眼玉砚的方向,在南夷边境晒得黝黑的脸可疑地浮上一抹红色,支支吾吾道:“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他身后,扶风魂一样飘过去,幽幽道:“肯定不愿意,没看她每次见面都和你对骂吗?”
吴易起:“……”
他不甘示弱地回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扶风冷冷哼了一声,又魂一样飘远了。
秋澈用酒盏碰了碰吴易起的,轻斥道:“吃你的饭吧。”
三人无声喝了两杯酒,杨裘忽然道:“你俩都没办法如愿了。”
吴易起茫然:“什么?”
杨裘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场上准备舞剑的玉砚。
她满面红光,拿着那只早年秋澈送给她的木剑,一看就是喝高了:“我给大家跳舞助兴,这支舞,叫——十面埋伏!”
剑光凛冽中,玉砚熠熠生辉的眸子如此引人注目。
李青姝捧场地鼓掌道:“好!玉砚姐姐好厉害!”
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中,杨裘又淡定地喝了口酒:“我记得她跟陛下聊过这话,说是……愿守卫大夏,终身不嫁。”
吴易起神色微微暗淡。
三人又聊了几句,杨裘被小厮喊走。
吴易起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老杨,你别看他这么平淡,都三十出头了,前段时间我听说他爹逼他娶妻,他不肯,又在府上和他爹吵起来了。”
“杨家他同辈的哥哥也不少
(),就算传宗接代也轮不上他,他爹啊,就是担心他一辈子都不肯走出来罢了。”
“我好歹还能看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