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跟喜欢的人表白?”
她杜撰出一个喜欢的人,借此表明自己对她没威胁。
施漫惊诧一瞬。
她接过商聿沉递来的果盘,小心翼翼觑一眼他此刻的神色。
许是他伪装得太好,她暂时分辨不出他的情绪,斟酌开口:“你直接跟他说?”
“微信吗?”
“当面更有诚意。”
她顿两秒,真心建议:“如果你不好意思,微信也可以。”
“那我还是当面说吧。”
演戏演全套,陶婧初决定现在去找倾慕的人,免得在这儿坐着会让她不自在。
她看都不看商聿沉一眼,拎起手提包匆匆离开,连背影都充斥着雀跃和欣喜。
目送她走远,施漫叉一颗树莓送到嘴边,余光时不时瞥向从容淡然的商聿沉。
“阿沉。”
怕安慰会适得其反,她咽下那句“你别难过”
,问:“我们多久回家?”
“再等等。”
他的目光落在宴厅中央,不曾察觉到施漫短暂的欲言又止。
施漫循着他的视线往前看。
今晚的宴会是薛家家主专门为走失多年,不久前才认祖归宗的小儿子所举办。
他整晚都在帮小儿子拓展人脉,眼下又站在台前,述说他寻回儿子的不易及艰辛,甚有将他视作接班人培养的意思。
她分神打量着薛家小儿子,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他看起来不像乡下长大的。”
对方那身气度,及面对众人目光时的坦然,如何都不像贫困家庭能养出来的。
商聿沉:“他是私生子。”
私生子被领回家,皆以在国外念书或创业、走失的缘由,向外界表明他们和主母的亲生关系,绝不会直言是私生子。
尤其是看重私生子能力、才情、容貌的家庭,准备给他们铺路、让他们联姻的情况下,更不会用那种身份让人诟病。
“难怪。”
施漫看着以笑示人的薛太太及站在她身侧的一双儿女,猜到他们是在私底下达成共识,也失去关注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