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之苟,非常人所能及;无惨之屑,非渣滓不可比。
生命诚可贵,尊严值多少?为了活下去,万事皆可抛。
当无惨躲进便所,只想说“尊严算个屁”
;当无惨爬出粪池,咬牙骂“白犬小垃圾”
。天黑了,狗走了,无惨觉得自己又能整活了。
只是他从粪坑起身的画面太富冲击性,不仅创死了更夫,还创死了巡夜的武士。
更夫吓得把打更工具一丢,尖声惊叫:"救命啊!便所的屎成精了!"
为了争取逃命的时间,无惨愤怒地盯着远去的更夫,然后生气地扑向了倒霉武士。可怜武士还来不及呕吐,就被无惨强行注入鬼血,转变成了鬼。
接着,无惨当街脱下所有的衣服,兜头砸在武士头上,骂道:“愣着干什么?换上我的衣服,往我的反方向跑!"
都这时候了,他还不忘找个替死鬼,帮自己引开有可能追来的灭鬼人和白犬。
可惜,这名武士要脸,也有自尊心。如果变成鬼后没有理智也就罢了,可无惨为了让他办事,特地加大了鬼血的量,以保证他的脑子有一定的判断力。
于是武士大崩溃,他无法接受自己一身脏污,甚至连人也不是的事实。他当即抽出刀切腹,发现没用后起身大喊:"他在这里!他在这……"
无惨干掉了他,果身狂奔。在人类骚动起来之前,他逃进森林。之后,无惨把苟的本事发挥到极致。
他找到了一只屎壳郎小妖,二话不说扎进粪球里,被不知情的小妖推进了巢穴储存起来。期间,炼狱和犬夜叉在森林中乱转,怎么也揪不出他。
待两三天后,粪球长腿滚出巢穴,被另一只屎壳郎发现,推往下一个巢穴。往复四五次,无惨顺利出了河内境,闷头跳进河水中。
他以身为饵,引得一尾巨大的河妖吞下他。很快,他吞掉河妖的脑子和内脏,掌控着它往上游游去,又再下个拐点往下游转去。
期间统共更换两只倒霉河妖,又在一个巨大的河蚌中窝了半月。直到他实在饿得不行了,这才从河中爬出,走向人类聚居的村落……
一天后,风雀带回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消息:“丹波边境处,有鬼袭杀了一个村落的两户人家,吃了八个人。唯二活下来的孩子们说,他有黑色卷发,
红色的眼睛——是无惨。"
那两户人家是邻里,平时关系不错,孩子们也常玩在一起。
据说,出事时天刚黑下,两个出去玩的孩子正往家里赶,谁知回到家看到的不是饭团,而是正在吃人的鬼…。
风雀:“他们已经被隐带走了,目前安置在丹波的藤屋。只是……他们受了很大的刺激,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全程听完,炼狱捏紧了拳头,犬夜叉默不作声。
唯有杀生丸一如既往的平静,毕竟弱肉强食又丧心病狂的事他见多了。甚至,他还能冷静地问道:“小妖怪,那下作的东西是如何逃脱的?”
鬼杀队的人查出来了吗?
风雀颔首:"隐在水域中发现了两条大鱼的尸骨,他应该是藏在鱼腹中逃脱的。"
炼狱和两只狗:。。
"丹波吗?"炼狱回首,“我准备动身去丹波,你们呢?"
"一起!”
犬夜叉咬牙切齿,"无惨这个混蛋!不得好死的家伙,我要把他的内脏扯出来踩个稀巴烂!"
他知道失去家人是什么感觉,尤其是得到后再失去,痛苦更甚。
那两个孩子一度让他想到七宝和小水濑甘太,他们同样失去了父亲,同样哭得声嘶力竭。妖怪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感情丰富的人类。想必往后余生,他们都会与鬼王带来的阴影、与被夺走家人的仇恨相伴。
杀生丸对人类的悲剧无甚兴趣,对半妖的痛恨也毫无代入感。他心中有且仅剩的情绪,只有对猎物再次逃脱的恼怒。
多少年了。…
他从五六岁起,狩猎就很少有失手的时候,甚至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也能做到用持久战耗死对方。
他就是这样,在一场场搏杀中长大,在一次次狩猎中强大。由于他天赋异禀,及至幼时的十七八岁,父母都觉得在“狩猎”
一道上没什么可以教他了。
此后百余年,就是巩固知识、重复经验、浴血拼杀的循环,到他接近成年,他的对手只剩下父亲,而他也数次向父亲发起挑战。当然,他输多赢少,嬴的那几次还是抢了父亲的刀用才成功的……
总之,论狩猎水准他必是族中好手。可现在,当他遇
到下作的鬼王,一个好手活活被熬成了庸才!
这能忍?
杀生丸腾空飞起,这次没带半妖也不带人类,似乎是想把速度提到最高。须臾,他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丹波境,而犬夜叉冲着他的背影嗷嗷叫。
"你这家伙!不带我好歹把阿哗留给我啊!"他倏然扭头,"风雀,告诉阿哗我们在这……"
说到一半,犬夜叉难得卡壳。他小脸呆滞,金眸微微睁大,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直到话说出口他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跟杀生丸的关系已经好到“他起飞会带我”
的程度了。
那么理所当然地说出“不带我就把阿哗留下”
,仿佛杀生丸的坐骑就是他的坐骑一样。或许是走神太久,引起了炼狱的注意:“犬夜叉,你怎么了?”
犬夜叉一脸严肃,他看向炼狱,觉得对方怎么都算朋友,那应该是能谈心的吧?犬夜叉:"炼狱,我居然会因为杀生丸飞走了不带我而感到可恨,这种想法是不是哪里不对?"
炼狱一愣:"不对?哪里不对,不是很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