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事,别担心。”
颜休虚弱得笑了一下,可嘴角渗出的血却让洛弗因的心揪在了一起,“扶我去休息室。”
洛弗因点了点头,咳完的颜休又好像没事人一样,腰杆挺得笔直,只有他知道她手心白色手套上,是她被人迫害的证据。
直到进了屋,颜休才瘫倒在沙发上。
时劼曾对她做过毒药方面的培训,每周三次,一点点增加毒性,来增加对毒药的抗性。
谋杀的方式不外几种,而毒药是最神不知鬼不觉,也最容易栽赃给他人的。
她本来已经一般的毒药都不会太过反应强烈,而这回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绞痛和火烧一般的灼热。
看来拉维妮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死她,不过或许是颜休摄入的量还不够多,所以才没有毙命。
颜休蜷缩在沙发上,洛弗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她头上冒出大颗的冷汗,不停拿手绢擦去,不知如何是好。
“洛弗因。”
“唉,我在。”
他赶紧吸了下鼻子,蹲坐在沙发边无助地攥住她的手。
“我肚子疼我想爸爸妈妈”
颜休闭着眼有些恍惚,声音里带着委屈的哭腔,让洛弗因格外的心疼,她不过是个少女而已,却被迫离开父母,推到那个岌岌可危的位置。
“我给你揉揉。”
颜休不让他去找医生怕事情闹大,他就搓热手心,在她的腰部,小心翼翼地按着。然后感觉不再热的时候,在不停地搓,放到她的肚子上希望能缓和一些。
她缓了一会儿,大概好了一些,在快睡着前睁开紧闭的眼,看到洛弗因咬着唇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她浅笑了一下,却又咳出一些血。
他赶紧擦去她嘴边的血水,颜休抬手握住他不停颤抖的手指,他把额头抵在两人交叠的手,一幅祈祷的模样,颜休轻声安慰。“别怕,死不了的。”
“你去把我的女官找过来,她应该能找到解毒剂。”
这是颜休第一次见他眼睫上的晶莹水珠,她心底一片柔软,用拇指轻柔虚弱地摩挲他的眼尾,“还有,希望今晚的事不要说出去,一会儿多陪我一下。”
洛弗因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急忙忙跑去找她的贴身女官。
在贴身女官的帮助下,颜休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她帮颜休换了副手套,整理下仪容,用化妆掩盖住她的苍白。
从屏风后面出来之后,颜休又似乎恢复到那个尊贵美丽的公主,她微笑着看着洛弗因,把纤细的胳膊搭到他的臂弯里,冲他笑着眨了下眼,娇俏惹人怜爱,“今晚就拜托你了,洛弗因。”
她装得很好,从外表看不出,可是洛弗因感受得到,她的每一步都是虚软的,没有平时的活力。
所以他把手臂收紧了一些,一整晚,洛弗因都护在她身边不离开,她生日宴唯一的一支舞,也只属于他。
第二天媒体上都是颜休和洛弗因看起来有些暧昧亲密的照片,所有人都在说两个人已经定情,然后帕森元帅将站在准儿媳这边。
看到报道的帕森公爵,把报纸狠狠摔在桌上,为此训斥了洛弗因一顿。
“我说过你不要和皇室走太近,你去之前是怎么说的?不说送完礼物就回来!”
“可是她中毒……我不能眼睁睁放下她不管。”
洛弗因跪在地上,手举过头顶,虽然惧怕他爸也不肯服软。
“你以为你出去只是代表你一个人?你代表的是整个家族?”
元帅对于现在外界都认为他站在颜休这边感到不满,他作为军人,这个时候不想参与皇位继承人的争斗,站在中立明哲保身是最明智的选择。
“那怎么了。”
洛弗因嘟囔着,他年轻气盛,最终还是憋在心底的话大声说出了口,“我喜欢她!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当她的骑士!我要护她一辈子!!!”
帕森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指着他的鼻子,“你!!”
洛弗因梗着脖子,脸红肿起一片,却倔强地看着他爸,就是不松口,对于当晚没能看好他的洛弗因的兄长叹了口气,拦在他俩中间。
他把洛弗因从地上拽起来,刚让他回房间,就听见帕森在后面喊,“让他给我去忏悔室跪一晚上反醒!!”
洛弗因甩开他哥的手,自己头也不回地朝忏悔室走去,脸上却一点没有悔过的意思。
帕森越想越气,猛地拍桌子,“逆子!”
后来洛弗因没能成为骑士,帕森家族也与皇室深度绑定,这都是元帅没有想到的事情。
“所以说,我当初就不赞同洛弗因与你在一起,他太过单纯,而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城府过深。”
元帅府的书房内,颜休和帕森公爵在饮茶,提到了当时的事,让元帅有些感慨。
颜休笑笑没有说话抿了口茶,当年中毒是真,但是她拿捏住洛弗因对她没有办法的心理,故意向他展露脆弱的一面,让当时媒体和大部分官员都认为元帅府支持她这边也不假。
她把茶杯放到碟子上,浅笑了一下,“如果心思不深,我就不能有机会这样,坐您对面交流了。”
我错了,本来应该前天更的,但是我答辩完就颓了,这两天一直浑浑噩噩在补觉,不过现在终于闲下来可以更文,你们也许之后的几天会看到一个咸鱼作者的努力(吧)
洛弗因没能成为骑士,在他17岁那年,明明经过努力已经通过骑士团考核,马上就可以当上骑士的时候,猝不及防突然分化成了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