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他的卷发,声音还有些嘶哑,“男孩子,哭什么。”
“爸爸、爸爸一直不醒,我有点害怕。”
慕夏见他终于醒了,过来抱着他的脖子,怯怯地说着。
“没事。这都是正常的。”
洛弗因觉得这一觉倒是让他恢复了不少,身体比以往更轻松一些,或许这就是alpha标记的效果。
想到这,他四周张望,发现颜休并不在这里,洛弗因心里突然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他问慕夏,“你妈呢?”
“妈妈、妈妈不见了……”
慕夏委屈地抽噎了两下,变成了嚎啕大哭。
洛弗因感觉脑中翁的一声,胸口感觉闷疼喘不上气。
迷叠香:花语是回忆,回忆不想忘记的过去
宫内,大半的仆人都跪在洛弗因的脚下,虽然根据法令,即使是王族也不能随意对下人打罚处死,但能在王宫工作是许多人的荣耀和梦想,待遇好地位高,他现在手里拿着决定这些人命运的合同,准备将他们开除。
别宫是颜休登基前居住的地方,但自从她成为女王之后这里就处于半闲置状态,安保和侍从的水平就很散漫。
最开始,他只是想到底颜休是如何在这么短时间轻松离开,放走的人是谁,以及皇宫的戒备怎么这么松懈,后面越查越发现发现这些人胆子大的可以,不仅私下敢说主人的闲话,还敢给颜休惹事,甚至是活腻了敢欺负她。
他的脸铁青地板着,加上颜休走了的怨气愤懑,此时屋内气场压迫得让人连头都不敢抬,生怕火烧到自己的头上。
贵族就算再愤怒也不能在群众面前大喊大叫,洛弗因坐在主位上,他的侍从手里从木盒中拿出一摞合同,同时点开光屏中服务皇室人员编制的后台,一边将合同返还一边当着他们的面删除档案记录。
安保没做严的直接开除,有些护卫是军队出身,直接连军籍一并除去。
说闲话的,开除以外没有介绍信和赔偿金。
至于敢对颜休不敬并私下搞小动作的,开除以外,因对王族不敬罪名,直接关到监狱里反思半个月。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没必要再掩盖颜休就是女王的事实,不排除有把部分火撒到他们头上的缘故,任仆人们悔悟哭求原谅也没有同意,十分不留情面。
现在想来之所以会有现在的结果,还是在管理方面出了披露。可能有性别和地位的缘故,虽然洛弗因比颜休看起来更傲慢不好接近,但是颜休当位的时候,下面的人都战战兢兢不敢造次,她一个眼神过去,别人就会禁言恭敬,以至于她不在这五年主宫的人也没有出现不恭敬怠慢的事,而不是像洛弗因这样在主人认真处理之后,才知道反省。
洛弗因解决完仆人之后,安排管家再招一批,这回要认真选人,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第一个走的就是他。
待一切安顿好之后,他走到慕夏的卧室,屋内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屋内一片昏暗,他这两天哭闹过找妈妈之后,嗓子发炎导致有些发烧,喂过药之后在床上睡得昏沉,洛弗因心疼地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蛋,烧已经退去,看样子安定了不少。
出于种种考虑,洛弗因决定还是回到主宫,他拿起羊绒毯子把慕夏裹住防止着凉,然后单手抱起放在臂弯,让他的小脸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闻着爸爸身上的味道,慕夏吧唧了两下嘴便睡得更加香甜了。
别宫的安保和侍从无法再匹配留在这里的需求,再说这段时间留在别宫是为了颜休,现在颜休不在,待在这里也就没有了必要。
得知主人要走,剩下的仆人赶紧列成两队,谨慎弯腰站在那里恭送他出宫,古戴尔替他拉开车门,等洛弗因把慕夏放到后座上并坐上之后,为了方便留出没有外人的空间交流,他走到驾驶座担任今天的司机。
“怎么回事?怎么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能突然跑了?”
他见慕夏睡得熟,便压低声音询问洛弗因。
洛弗因的脸色十分阴沉,眼下方隐约出现的黑眼圈透露着一种疲惫感,这些天颜休的离开和慕夏的生病让他身心俱疲,上次这么难受还是刚得知颜休出事的时候。
现在回想当晚,他因为情热期的缘故并不是十分清醒,不知道哪句话使得颜休不满到要自己离开。
“我现在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她锁起来,关到离自己不到半米远的笼子里,在脖子上按上项圈,再不行就打断她的腿,看她还能跑到哪里。”
洛弗因端正地坐在那里,用手安抚着睡得正香的慕夏,看着外面通往皇宫道路两端的行道树,反常的一脸淡然幽幽说出让人毛骨悚颜的话。
古戴尔觉得他被颜休折磨得精神似乎都不正常了,“喂喂喂,你突然别说出这种吓人的话,孩子还在车上呢。”
“我是真这么想的。”
洛弗因的脸逐渐从面无表情变得一副有些狰狞压抑自己的模样,眼眶微红似乎快要哭出来,这几天的幸福仿佛幻象,然后被打破之后更觉痛苦,之前的独自一人便难以忍受,“她对我实在太过残忍,我凭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那个前天还说大概是喜欢自己的人,转眼就又消失不见,仿佛故意喜欢把人的心抛到天上然后再狠狠摔下来获取愉悦。
“你们……应该是有些误会吧,我觉得陛下不是那种人。”
古戴尔觉得别人夫妻俩之间的事不好评论,“你俩有什么事说开说不定就没事了。”
劝和不劝离,而且这俩都是朋友,自然是希望他俩能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