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打算,等经济独立之后就带着身份口户口本远走他乡的,可还我没想到,爸爸妈妈对我很好,他们给了我从来没体会过的亲情,夏语年人虽然别扭,但也是真心对我好,把我当家人,我自欺欺人,告诉自己再等等,偿还了一切再离开也是可以的,但我……根本不想走了。”
夏云祈沉默着。
警察那边已经找到炸弹,正在派专人拆弹,他们告诉夏知鱼立刻离门口远一点,准备开门带他出来。
夏知鱼照做,他知道张池这么疯,是不会只做这点准备的,既然得不到他,就一定会毁了他。
正如他所想,张池的声音响起来:“其实我没想杀死夏云祈,那炸弹低级得很,我只是在赌,我赌他害怕,赌他没那么爱你……小鱼哥哥,我不甘心,我快死了,你也是。”
说着,他狂笑起来。
门被打开,电流声戛然而止,夏云祈冲进房间里紧紧抱住夏知鱼。
“哥。”
夏知鱼趴在夏云祈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然后视线变得模糊,嘴里的苦味也越来越浓,夏知鱼有些呼吸不上来,五脏六腑都疼的要命,说出这句话,耳边变得嗡嗡作响,下一秒倒在夏云祈怀里,不省人事了。
回来肥水不流外人田
夏知鱼在医院醒过来,医生说他是失足落水之后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来的。
贴满了标语的墙面上没有钟表,夏知鱼身边也没有手机。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夏知鱼哑着嗓子问。
护士回答他:“九月十八号下午三点十四。”
距离他落水过了两天。
夏知鱼点点头,空白的记忆告诉他这段时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可是他不记得了。
蓝色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深陷的锁骨上露出一道可怖的疤痕,又疼又痒。
夏知鱼平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的空虚,仿佛心头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不已。
第二天检查过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夏知鱼补交了住院费后回了家。
“我回来了。”
夏知鱼对着安静的空气说了一句,然后换好拖鞋进了卧室。
打开门的一瞬间,他觉得应该会有一只傻里傻气的哈士奇扑向自己,或者一只狐狸和一只猫趴在床上等他,但事实上,床上除了他没来得及铺开的被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令夏知鱼很困扰。
重新换了一套床上用品后,夏知鱼换了套干净的睡衣把自己摔进被子里自言自语:“如果不考虑物种,我还是更喜欢和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