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表叔被捧杀的有些难堪,想寻求两位“表舅”
的帮助,哪成想一回头才发现,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了,合着刚才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也是为了夏家好啊。”
宋表叔搓搓手,赔着笑勉强挤出这句话:“出发点是好的,可能是太着急说错了话,你们也别怪……”
夏语年打断他:“出发点是好的,但你先别出发。”
“就是,谁跟你一家人啊。”
夏知鱼也说:“一家人可不会上来就指责别人。”
宋表叔真想快点离开这里,或者捂住这两个小子的嘴,从一开始就跟自己对着干,完全没把自己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夏知鱼捏着手指抵在鼻子前,眨巴着眼睛泫然流涕,开始自己擅长的告状:“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只不过是在这里坐了一会,这人就领了两个大叔走过来指责了人家好久!难道就因为人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少年,就欺负人家吗嘤~嘤~嘤~”
他顶着这样一张乖萌的脸撒骄告状,就算是心如磐石也化得一塌糊涂了,更何说他还把额头抵在唐浸月的肩膀上,这谁能抵得住
果然唐浸月和夏以德眸光加深,看向宋表叔的眼神更加厌恶。
夏以德和宋表叔说了句什么,后者一下子僵在原地,那双浑浊暗黄的眼中充满了惊讶,不过夏知鱼没听清,因为他在前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围住。
夏知鱼的夜视能力不好,在暗处看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真切,他大概猜测:爸妈能安心站在这里给自己和夏语年撑腰,多半是因为他素未谋面的大哥夏云祈在主持大局。
啧,他大哥这伟岸的背影怎么那么眼熟。
“让我儿子给你们这些人道歉?用不用我们夏氏为表歉意给你们转点夏氏股份?”
夏以德声音不小引得附近的人频频侧目,都想知道这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就扯到转股份的话题了。
“即使小鱼和夏家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我们养了二十几年的二儿子,欺负他就是瞧不起我们夏家。”
夏以德意说给在场所有人听:“与其想着怎么作事,宋先生,你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和其他几个老蛀虫都背着夏家做了什么!不戳破是因为你们那些破事对公司构不成什么威胁,看在你们入赘到夏家的面子上留点脸,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知鱼和夏语年被唐浸月拦在身后护着,各自在心里吹夏以德的彩虹屁,夏知鱼甚至当场就捂着胸口唱出了心声:
“我滴老父亲~我最疼爱滴人儿~”
其他人:“……”
夏知鱼不明所以:“这么严肃的气氛,你们看我干嘛?”
其他人:你还知道气氛严肃啊?
夏知鱼清了清嗓子,重新把脸埋回唐浸月身后:“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这还怎么继续,连那边乐队那几个拉小提琴弹钢琴的都因为夏知鱼这两嗓子换了音乐。
“好,就算是这样,夏知鱼身上流的不是我夏家的血,他凭什么特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
宋表叔问:“夏家养着他,他不就得感恩戴德了?还拿公司股份是不是不太好?”
夏知鱼适时露出半颗脑袋:“咦?听表叔这样指责我,还以为养我的不是夏家,是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