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后,陆思远说:“周六我跟李彻去学校接你,到时候提前打你电话。”
余闻嘉现在很少住校,大多数时候都住池镜那儿,他跟陆思远说:“我周六那天不在学校,你们在哪儿出?我过去找你们。”
“你这周要回家?”
“嗯。”
“你家在哪个区?”
“就这个区。”
“那不用麻烦了,我们直接上你家接你。你晚点给我个地址。”
李彻问陆思远除了他俩,还叫了谁,陆思远提到池镜名字的时候,李彻的表情顿时变得耐人寻味:“我记得有人之前跟我说过早不惦记人家了啊,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啊?”
“我非得惦记人家才能叫人家出来玩?你这是什么逻辑?我还叫了你和闻嘉,按你的逻辑,我还惦记你跟闻嘉是吧?”
“那你怎么想的,真不惦记了?我觉得你真要还有点那个意思,现在出手也来得及,真的,你还上哪儿去遇到个这么好的,错过了多遗憾啊。”
“你就非得给我扣个恋爱脑的帽子是吧?我现在就是拿人当个朋友,要我说几遍才懂?”
“行行行,不说了。是我以恋爱脑之心度事业脑之腹。”
陆思远笑着说:“抱歉啊,我也不是事业脑。”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辞了职去流浪吧,赶紧着。”
晚上余闻嘉加班,九点多才到家。他换鞋进屋,客厅的灯关着,电视机屏幕忽明忽暗,池镜歪着脑袋躺在沙上,怀里抱着靠枕。
余闻嘉脱掉带着冷气的外套,走向沙,弯腰想把池镜抱回屋里,手刚碰到他,他就醒了。
池镜眼皮动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开口时嗓音有些哑:“怎么每天都加班。”
“有手术。”
余闻嘉说,“怎么又睡客厅。”
余闻嘉这阵子基本每天都回家,也基本每天都晚回家。他回来前池镜就一直待在客厅,等他回来了才回房间睡觉。
池镜按了按眼睛,说:“我刚在看电视。”
“饿吗?”
池镜问。
“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