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在南华苑中。”
赵轻墨松开上官容宁,平躺在床上似乎在回味着有趣的故事。
“那位是南华苑尚未受封的公子吗?”
上官容宁略感惊奇,见他如此迅速地猜测出了那人的身份。赵轻墨投以赞许之眼神,微笑道:“容宁聪慧过人,正是那位尚未受封的公子。”
回想良久后,上官容宁方才想起景乔这个名字,不禁为之一震。原以为皇帝已经把此人忘了,没曾想到两人境会在偌大的皇宫里相遇,且观皇上此刻之态,两人怕不只是惊鸿一瞥,而是早已有所交集。
“皇上意下如何?”
上官容宁试探性地询问,观察到皇上并未有任何不满,遂立刻补充:“要册封景公子吗?”
赵轻墨轻轻摇头:“不必着急,他说在那儿过得很好,朕倒想瞧瞧他是如何独善其身,无欲无求的。”
“无欲无求?”
上官容宁忽地笑了起来,“这么说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难怪皇上青睐有加。”
次日,贺南枝探访景乔,只见他裸臂挽袖,卷起裤管,手持锄具,在后花园挥洒辛勤汗水。一边的内侍看着不对劲,便试图阻拦,良久也未能得逞。
“你这是做何?”
贺南枝惊愕不已,景乔迎着阳光灿烂一笑,发髻高束,汗水淋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贺南枝顿时面红耳赤,汪永见状,立刻令随行内侍背过身去。
“春播秋收,我想在此开辟一块菜地。”
景乔将手中农具交给一侧的方青,用手帕拭去额头上的汗水,自觉先前赤裸身体在南楠跟前实在不合礼数,忙抓起椅子上的衣服随意披上。
“你要在宫中种菜!”
贺南枝惊异地望向他。
“有何不可,空闲之余,亦可种植些许蔬果,品尝那口新鲜滋味。”
景乔接过青儿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瞥见刚刚翻耕好的土地,含笑道:“这里土壤肥沃,等他们将种子购回便可播种了。”
“简直是,惊人之举”
贺南枝居然语塞,向来自诩博闻强识,此刻却震撼得不知如何形容。
时隔不久,宫人悄然向福顺报告景乔的动向,福顺一脸困惑的向赵轻墨汇报时,赵轻墨听到景乔在南华苑耕地种菜,一口茶水差点喷涌而出。
“你所言有误?抑或朕听岔了?你竟说他在宫内耕田种菜!”
赵轻墨惊愕地看向福顺,而对方亦困惑不已,皱眉答道:“奴侍确实打听过,此事千真万确,景公子确实已在南华苑开垦荒地,也种上菜了。”
赵轻墨注视片刻间,哈哈大笑,“有趣,实在有趣,朕倒想亲眼瞧瞧。”
他的笑容满面,兴高采烈地说,“那便去南华苑吧!”
“是。”
福顺也兴致勃勃的颠颠的跟在赵轻墨身后。自入宫来,这也算奇闻了,他今儿也得幸亲眼见见。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