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微顿,讷讷地道:「行呀。」
「谢谢你。」她回到店后的小书房,抓了随身的袋子便步出流年。
一步出店外,她强忍着的眼泪便淌了下来,心中好气、好恨。
怎么又让她遇到了呢?她多么不愿相信舒海澄是渣男,可绿湖跟何玉瑞对她的警告及指控又教她不得不面对。
凡事没有绝对也没有不可能,从前她也以为男朋友绝对不会背叛她,结果……
她真的好恼恨!她是渣男磁铁,有吸引渣男的体质吗?否则为什么会一再地碰上这种男人?
喔不,若指控是真,舒海澄不只是渣男,还可能是杀人凶手!那么他不断地接近她是为了什么?想确保她没想起什么吗?可不对呀,就像她之前分析的那样,若他欲她死,又何必冒死救她?
她的脑袋打结了,什么都理不清。
可恶!她好想骂脏话,好想立马冲到舒府去质问他,可她怕了、迟疑了。
她从来不是个胆小的人,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会害怕,她并不勇敢。
舒海澄自舒海光口中得知天笑已两日未赴流年了,舒海光还说他问了小海,小海只说天笑正忙着制作客人的订制品,分身乏术。
舒海澄听了只觉得奇怪,以他对天笑的了解,她就算再忙都不可能放着刚开张月余的店面不管。
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如小海所说的那么简单。
即使柯兆庆说他仍不宜过度活动,他还是决定出门一趟。
坐着马车来到城南接近城西的海青巷,他下了车,让六通在巷口候着。
他走进幽静的巷子里,来到自己替他们爷孙俩找的小宅子前。
这间小宅子有前后院、正屋及左右护龙,环绕着宅子的是红砖墙,即使是他如此高大的人也难从墙外窥探。
天笑极具巧思,在外墙上打了钉,高高低低错落着,在上面挂上陶盆,种植了各种花草。
此举不只使屋子绿意盎然,颇具生气,教向锦波可以莳花弄草,怡情养性,还让外人难以攀墙窥探入侵。
她真是个聪明的姑娘,连他都佩服。
站在朱红大门前,他敲了门,屋里传来声音——
「谁啊?」是向锦波。
他正要回话,就听见天笑急切地说着,「爷爷,我来应门。」
没一会儿功夫,门开了,天笑自朱红色大门的门缝里露出张小脸来。
看见他,她脸上没有半点喜色。
他心头一怔,心想果然有事,便问:「海光说你两天未到流年去了,病了?」
「天笑,谁啊?」屋里再度传来向锦波的声音。
「爷爷,是客人!」她朝着里面喊着,「您到后院翻土种菜去吧!」
听见她说他是客人,还显然不想让他跟向锦波打照面,舒海澄越觉不对。
他挑挑眉,睇着她,「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