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顾仲,没有废话,直入主题:“说说县令荣节。”
顾仲竟然胸有成竹,口若悬河:“荣县令是只笑面虎,贪财,不过对黔城本地百姓还算不错。琼老板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他,直到荣县令大开城门接纳流民。琼老板说荣县令不是那种会善待外乡人的良善者,反常必有诈,于是我们开始注意他,结果发现荣县令施粥的米种很像失窃的蜀州军粮。我们夜探县衙米仓,那里堆满了那种大米,与失窃军粮同一米种。”
“如此重大的事,为何没及时往上汇报?!”
“琼老板认为这只是失窃军粮的少部分,还想找到其余的军粮再上报。”
“是否有进展?”
“荣县令突然以送礼为由,将大米转移到皮家村。我们顺藤摸瓜,查到荣县令为了给皮家村修路,运送过大量的沙石,沙包的数量远超正常的使用量,而开始修路的时间正好是军粮失窃前一日。琼老板认为,失窃军粮肯定混在沙包中,瞒天过海藏在了皮家村。只是皮家村防备得太严,面生的无法进入,我们再也没有新的进展。”
“可知蜀州军粮粮仓督管死了?”
“听说了,我们马上调查荣县令和粮仓督管的关系,发现他俩曾经一同前往京城应试。琼老板怀疑军粮失窃是粮仓督管拉上荣县令联手干的,一个监守自盗,一个负责藏匿销赃。荣县令一定是听说粮仓督管被雷电烧死了,害
怕老天惩罚才加强戒备。”
太叔幸生不这么认为。
或许荣节才是盗粮案的关键人物,督管是被荣节拉下水的。
“小的不明白荣节为何要施粥,这岂不会暴露军粮?”
顾仲不解地问。
“这就叫贪得无厌,不仅想从中牟利,还想搏取大善人的美名。”
“琼老板有个提议,若房小姐去皮家村买猪,小的可以趁机混进去查找军粮。”
太叔幸生立即制止:“不可。”
他不愿把无辜的房雪怡卷进去。
之前在琼华楼,他与蔡泽对视一眼,就感觉到了蔡泽的警惕性很高。
如果房雪怡刻意进皮家村,肯定会引起蔡泽的怀疑。
已经死了一个粮仓督管,说明幕后主使十分凶残,不会介意杀掉任何阻碍他阴谋实施的人。
“皮家村的军粮暂时跑不掉,先放一放。你通知琼老板盯牢蔡泽!”
太叔幸生叮嘱。
“是!”
顾仲疑惑,就蔡泽那软蛋样,能与此事也有关?
不至于这位长官是在吃蔡泽的醋,想公报私仇吧?
顾仲哪里知道,蔡泽为了不让家乡人知道自己做了人家赘婿,在京城改了个名叫做蔡翟,所以家乡人全部被蒙在鼓里。
也只有京城寒鸦卫总部知道高官家内大大小小的秘史,也了解任何准官员的来龙去脉。
太叔幸生让人盯着蔡泽,自有清晰的思路。
在抓荣节之前,他必须先摸清楚蔡泽回黔城的真正目的。
蔡泽已经有了妻室,却在黔城明目张胆地
跟县令千金谈情说爱,哪来的胆子?
要知道,廖丞相那小孙女廖娥可不是吃素的,是京城出了名的妒妇。
蔡泽敢顶风作案,必然得到可以制服廖娥的廖丞相的默许。
也就是说,廖丞相为了让蔡泽做事,给了蔡泽很宽的容忍度。
蔡泽留在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传递消息、监督荣县令做事,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任务。
这才是太叔幸生最想了解的。
“孩子他爹。”
房雪怡忽然在门外招呼。
顾仲打开门,低着头退到门外去。
“跟你说件事。”
房雪怡拿出黔城的舆图,“红色标记的田地是我兄长让我选的,我们一起选好不好?”
然后两眼亮晶晶地瞅着太叔幸生。
其实这事她可以不来麻烦太叔幸生,但是她乐意找个理由跟太叔幸生多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