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换了两个,给我们警告的是第一个大夫,后来夫人病的更重他就被请走了,换了一个从东华府请来的名医。”
木峰说道。
“按照时间,他们下毒应当是在换了大夫后。谁提议换的?又是谁提议请这个大夫的?”
司夜道。
沈君辰脸色变了,看向木峰。
木峰摇头苦笑:“这个我不知情,我在外头看店,又不是真的沈家下人,很多东西是参与不了的。”
沈君辰想了下,将外头的沈忠喊进来,问他:“你还记得当年给我娘看病的那个东华府来的大夫是谁请的吗,谁提议请他的?”
沈忠不明白沈君辰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立刻回想了下道:“是太夫人提议的。”
“确定是韦氏提出来的?”
沈君辰面色一沉,问道。
沈忠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很肯定道:“确定是她,那天夫人咳出了血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太夫人将那个大夫怒骂了一顿将他赶走了,然后对太爷提议去请东华府一个有名的名医过来。我当时跟在奶娘身边照顾你,就在场亲耳听到的。”
“这么看来是太夫人做的?”
木峰道。
“但那封信的笔迹不是韦氏的。”
沈君辰道。
“同谋?”
司夜道。
“如果韦氏是同谋,那事情又复杂了。”
木峰叹口气道。
“怎么说。”
司夜问。
“韦氏以前和现在不一样,她对夫人和大公子很好。夫人和大老爷的婚事就是她一力促成的,等夫人嫁到沈府后,她和沈太爷都对夫人很不错,特别是大公子出生后,她不仅将内宅打理权放在夫人手上,还允许夫人独自打理自己的嫁妆,并保证沈家不插手。当时,夫人在沈家过得还是很省心的。后来沈雨堂闹出与人勾搭的丑事,韦氏愤怒的把沈雨堂关进祠堂跪了三天,出来时人都虚脱了、脚也好长一段时间直不起来。对那柳氏,她也放话说绝不会让这样的人进沈家门,妾都不给她做。我这话不是为她开脱,而是当年的韦氏算是个好婆婆,也是她的做法多少慰藉了病中的夫人。所以,我实在想不到她那个时候就想要害死夫人。”
木峰说道。
“你怎么看。”
司夜问沈君辰。
“木叔没说错,当年的韦氏确实对我母亲很好,也很疼我,我母亲病中是她照看的我,甚至是我母亲去世后那两年,也是她将我带在身边养着。”
沈君辰道。
“那为什么她后来这么厌恶你。”
司夜很不解。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那阵子她突然不和沈雨堂吵了,也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对我冷落了很多,看我的眼神也很古怪,好像很忌惮我。没几天就把我送回了晨辉院,交给下人看,和我彻底疏远了。等柳氏的儿女长大些了,会撒娇了,韦氏就彻底偏向了他们,对我只有冷嘲热讽和刁难。”
沈君辰道。
“如果韦氏曾经是那样的人,那她态度突然变化就更能说明问题。”
司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