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等闻希开口,又说:“难不成是你心虚了,故意恐吓我,想堵住我的嘴?怎么,大家都是考生,难道追求公平的权利都没有吗?”
“权利人人都拥有,但事实却不是一张嘴就能断定的。你说我作弊,人证和物证,请你拿出你的证据来。”
傅维诺拦住只会讽刺不会反击的闻希,掷地有声:“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这件事情我也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人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喜欢走到哪都留点记录。”
他是内向,却也不是窝囊。遇到过没本事还乱咬人的红眼病,张嘴就是造黄谣,傅维诺不会忍着一言不发。
闻希倒是对他侧目,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
郭伟涛的怀疑本就无逻辑可言,在听见傅维诺喜欢随手做记录时更显慌张,视线四下转动观察到底是什么在记录。
这一看就将几个明晃晃的摄像头尽收眼底。
不过几人站距还是有些距离的,摄像头离得远,根本录不进去他们之间的言语。
步子都踏出去了,覆水难收,他强装镇定,色厉内荏:“还恐吓我,你也不过就一身白肉长得好看,没读书那几年谁知道是做什么去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用肮脏的方式获得的第一!”
可惜此刻第二没来,否则估计他还会拉着第二,一起污蔑傅维诺。
“到底是谁在做贼心虚啊,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造黄谣这个手段大灾变时期就不流行了!”
闻希上下扫视郭伟涛一顿,最后嫌弃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腰腹地段。
“平时没少卖吧,都没时间复习了,考试了还不忘拉客,心思不放在正途上,难怪考这么差呢。”
闻希就跟个炮仗性子似的,嘴巴一张拦都拦不住。傅维诺抽出手拉了拉她背后的衣服,闻希感受到了什么立刻噤声。
徒留郭伟涛在原地气得跳脚。他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手指着闻希和傅维诺不断颤抖,“你你你”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他不是君子,动不了口,自然就开始动手了。
傅维诺推开闻希,自己也往旁边一闪,郭伟涛一脚没踢到二人,扭身就举着拳头往傅维诺身上去。
傅维诺虽然看起来瘦弱弱不禁风的模样,但这两年东奔西走,细致活体力活都做过,可不像家里蹲的郭伟涛那样动作迟钝。
一个轻巧的侧身躲过,郭伟涛一拳便锤在了布告栏的玻璃板上,玻璃应声击碎,郭伟涛哀嚎一声。
“啊!”
闻希惊呼一声。
崩坏的玻璃碎渣不可避免的飞向傅维诺,他下意识背对着保护自己,抬步往外跑。
刚跑两步就撞到一个人,清淡的皂香味传入鼻息,随后身体被一个大力旋转,有人挡在了他的身后。
“你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传来,傅维诺抬头,印星衡的哥哥——印星纵正站在他面前,不善的看向站在一边傻眼了的闻希和抱手哀嚎的郭伟涛。
“星纵?”
印星纵看向他,见他没事,锁紧的眉头松了几分,乖巧的喊了一声:“七叔叔。”
随后又冷漠的看向另外两人,声似寒风:“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随意争斗打架的地方。恶意毁坏校园公物,我可以将你视作社会危害分子报警!”
闻希见他连带着自己也盯,连忙摆手:“不是我啊,我和他不是一伙儿的!他自己发疯!”